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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關於禪的電影

發布時間:2023-04-08 22:17:05

Ⅰ 修行人必看的電影有哪些

1、《玄奘大師》

影片講述了,公元2005年的冬天,在北京平安大街一個普通的茶館,時間已過半夜。昏暗的燈光下,幾個已近中年的男人眉飛色舞,幾近痴狂之狀。城市白日的喧囂已經過去,疲憊的人們正在進入夢鄉,街道上游盪著三三兩兩幾個無眠的人。

在這樣的時刻,世俗的慾望和壓迫都逐漸消退,多年不曾光顧的激情開始在昏暗的茶館彌漫。血色逐漸爬上一張張原本菜色的臉,白天的矜持和理智不見了,青春似乎又一次降臨。茶館夜談的主題正是玄奘,那個唐朝僧人在一千三百多年後點燃了我們久違的激情。玄奘生活在大唐,那是一個令中國人魂牽夢繞的時代。

玄奘,以極富傳奇色彩的一生,為那個充滿了榮光的時代做出了最好的注腳。在即將步入中年的時候,我們做出了一個決定,重走玄奘之路。重走玄奘之路,去發現一個真實的玄奘;重走玄奘之路,去感悟一個大氣磅礴的時代;重走玄奘之路,去尋找生命的真諦……

Ⅱ 禪門七日

對『禪』的興趣,起源於這張照片。

在加州洛斯加托斯的新家客廳里,身價百萬的喬布斯盤腿而坐,傢具幾乎沒有,一盞燈,幾本散亂擺放的書,一個錄音機,這就是全部的生活。

這張照片里散發出的極簡又自得的氣息深深吸引著我。高中時讀過一遍又一遍的那些故事總在這黑白影像之間浮現:青年喬布斯長衫亂發,在印度流浪求道的一年,在迷幻葯的極端體驗里尋找直覺的啟發的日子。純粹素食主義的禁慾式生活,敏銳的感官,強大的意志力。1955年和1981年的哥德堡變奏曲,披頭士的蘋果唱片公司,鮑勃迪倫的蒼老嗓音。Follow your heart. The journey is the reward.這些神秘而獨特的文字片段離我已經很遙遠,但它又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彷彿一個不安分的種子,早早地種進心田,等待著破土的一刻。

後來讀到赫爾曼·黑塞《悉達多》,羅伯特·M·波西格《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我的困惑與好奇更多。這些西方的天才們,總是不約而同地指向同一個方向,東方哲學,神秘而古老的智慧,而在東方長大的我,卻對這種智慧一無所知。

機緣巧合,我從一個不很熟悉的朋友的轉發中看到了禪修營的信息。當時的我,正處於水深火熱的期末季,經過了一個混亂、迷茫、黑暗的大一,經過了從懷疑、掙扎到放棄、安心的一番折騰,也經歷著對自我的厭惡、對家人的排斥、對世界的冷漠。看到禪修營的信息,我很快決定填下那一張長長的報名單。什麼是禪?什麼是宗教?我對此一無所知,但那一張神秘的黑白照片總是冥冥中牽引著我,我所渴望的,是想像中靈感之泉的涌現,是寧靜之中被救贖的力量。

禪修營開始時,有各種各樣的儀式,不少老營員在講話中提到『你們不知道,這七天,會對你們的一生產生怎樣的影響』,而我只是好奇與懷疑,儀式性的東西漫長無聊,我用手裡的相機打發時間,默默等待真正的『改變一生』的啟發。

當真正的禪修開始,我也很快熟悉了所謂『禪修』的流程:靜坐和經行。

靜坐即坐禪,在禪堂里,四下清靜,麻質窗簾擋住午後刺眼的陽光,篩下點點朦朧光暈映照在清水混凝土牆面。男眾在左,女眾在右,師傅三人橫坐中間,近二百人盤腿、端身正坐,瞑目凝神,待一炷香燃盡。白日漫長,空曠的禪堂里,連呼吸的聲音都熹微可辨。青海的八月涼爽清新,禪堂里卻微醺著一股獨特的暖意,時光安靜得一如在夢里。一香燃盡,師傅一聲令下『放腿子』,所有人便靜靜站起來,等待師傅挨個打板子,這叫做行『香板』。寶劍似的木板,以恰到好處的力度敲在修禪人的肩上,以警示眾人『不可昏沉』。巡香結束後,眾人又盤腿而坐,如此往復,便見禪堂里晨光漸微,紅日西斜,不覺已過三四個鍾頭。

經行也叫行香,通常在坐禪之前或者坐禪的間隔中進行。坐禪是『靜』的修行,經行則是『動』的修行。一行人排成一圈圈同心圓,昂首挺胸、大步向前,一圈又一圈地行走,走上十餘分鍾甚至半小時。我們經行通常是在中午。午睡之後,在清脆急促的『打板』聲里急急忙忙趕到院子里,先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沿著石磚上淺淺的白色粉筆線圈大步行走,很快又有更多人加入,圓圈漸漸變大,場面也更加壯觀。祖國西部明晃晃的陽光在頭頂掛著,我們感受著來自頭頂的溫度和鼻尖下的陰影,感受著行走時袖口的清風和衣袂摩擦的整齊的沙沙聲,一圈又一圈地大步行走,不知時日,只是邁開腳步,甩開手臂,一圈又一圈。直到師傅一聲令下『停,女生小禁!』於是女生先散開。『小禁』即小解。之後男生也散開,然後陸續前往禪堂用功,這便是坐禪的開始。

禪修的日常功課除此二者之外,還有『行堂』,即吃飯。

在禪院,行堂是一件庄嚴的事。引磬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面向置於佛像問訊(即合掌鞠躬),然後合掌坐下,一齊念誦佛名,然後師傅用拖長的聲調念誦今日供奉食物的善者姓名單位,然後眾人又念『所謂布施者,必獲其利益,若為樂故施,後必得安樂。飯食已訖,當願眾生,所作皆辦,具諸佛法』,然後動筷,在一陣陣悅耳的筷子觸碰瓷碗的清脆聲音里,把碗里的素齋食盡,眼巴巴地望著行堂的人挨個來加飯加菜。最後一次行堂是一點熱水,用於清洗碗底殘渣,然後一舉喝下,如此碗底便干凈如初,既方便洗碗的人,也是對供奉飯食者的感恩尊敬。

過去的禪師曾說:挑柴運水無非道,行住坐卧皆是禪。因此禪宗的修行者,不僅要在坐禪和行香之中感受禪,也要在吃飯睡覺的日常里,在清掃挑水的勞作里感受禪。因此本次的禪修營,每個人也有各自的勞作任務。禪院的條件雖不如城市,卻也是現代化設施齊全,沒有砍柴挑水之需,每個人便分進各個小組之中,如『文書組』『後勤組』,為所有人服務。這樣的勞作雖與學校中的社團生活相似,但是放在禪院的語境之中,卻也真像是一種修行:通過與同參者的合作,放下我執我慢之心,通過為集體奉獻,體會日常之中的菩提心。

禪門七日,除了坐禪、行香、行堂、勞作的日常修行,還穿插漢傳佛教的種種法會、開示、普茶、燈會等活動。禪院屬『法眼宗』一脈,講究『禪凈雙修』,因此既有禪宗的修行又有凈土宗的修行。隨著禪修營的漸漸展開,隨著我對於佛教的一步步了解,我的困惑也愈加積聚。先前十八年的教育遭到禪院里截然不同的世界觀的沖擊,好的壞的、對的錯的相互纏繞對抗,揉成一團團迷霧脹在胸口。有的困惑是在一邊形成一邊化解,昨天的疑問在今天的觀察與體驗中很快就消解了;有的困惑則愈積愈重,久久盤旋於心。

禪修營一開始便有行堂儀式的講解。在北大的一年,我很自然地染上了『自由散漫』的風格,彷彿這是一種獨特個性的象徵,一種高尚精神的宣告。如此便不難理解禪院的種種規矩、儀式對我的困擾。這種困擾相比於之後我遇到的問題算是小事,不過,這也是我與禪院矛盾的開始。師傅認真地講解行堂禮儀,筷子怎麼拿,碗怎麼放,見到僧人、法師如何行禮,出入房門如何邁腿,種種繁文縟節令我本能地反感。可是很快我就明白了這種禮節的意義:形式之下,實際是對他人的關懷與尊重。比如師傅耐心教碗筷的拿法,是為了保證行堂時眾人能把碗筷拿穩而防止掉落,麻煩行堂的人清掃整潔;教我們如何把吃完後的碗放在與桌子邊緣平齊處,是為了方便洗碗的人收碗而不致過路者碰到碗沿使之掉落;教我們出門時先邁靠牆的腿則是為了防止迎面撞上進門的人,教我們與法師問道時站在斜前方七步遠則是為了保持法師的威嚴感,表達尊敬。當我領會到禮節背後的含義的時候,我覺得有一些感動。師傅用一句話總結雲:凡此種種,都是為了不粗心罷了。

但我很快發現,禮節一事我雖然很快妥協於禪院規則,但在其他方面,我卻無比執拗。『獨立之精神,自由之人格』一口號,在過去的一年裡不知不覺地浸潤了我的靈魂。雖然並沒有刻意去遵守奉行,但來到禪院以後,我發現我的一舉一動都受著這句話的影響。當然,過去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句話的的正確性,或者說,我對這句話的理解的正確性。可是在禪院這些日子,我找到了一種全新的角度來觀察、判斷原先的世界。

首當其沖的便是我曾經謳歌的『理性』和『語言』。

我生長在一個崇尚知識的環境里,父母都是通過知識改變了命運的人,而我也從不吝嗇我對知識的渴望與尊重。知識所對應的『知性』,大多寄託於文本,通過書本、語言獲取對這個世界更深、更廣的生命體驗,對我而言是一種天然的正義。隨著年歲漸長,我也更加崇尚與感性相對的『理性』品質,因為我本身是一個偏感性的人,對理性的崇拜來自於對自己客觀評價、正當判斷的要求,也來自於對理解表面之下更深奧的含義的渴望。我漸漸明白了『語言』的局限性:一個人所掌握的知識總是大於他所能用語言表達的。但是,我仍然執拗地認為,不能用語言表達的知識就不是真正的了解,只是表面的『知道』並且『認同』罷了。

禪宗給了我當頭一棒。『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禪宗反對語言,反對理性,它用一套完全不同的方法觀察世界:獨屬於個人的經驗。

比如修行一事,師傅只叫我們盤腿打坐,一坐三四個小時,卻不說做什麼。從師父偶爾透露的只言片語和我在書上、網上找到的資料來看,坐禪的最終目的便是『見性成佛』,用功的方法有如『參話頭』『念佛』之類,需要達到的某種效果稱作『疑情』,對自己的要求當是『頭靠衣領』『寂寂而不昏沉,惺惺而不妄想』。可是我寫的這些,我也並不怎麼明白。禪宗的書比西方哲學更難理解,它拒絕下定義,因為文字的定義會讓知識變成死物。於是我從書里讀來的便只是詩一樣超然的文字,雲里霧里不給人說清楚。這不能不讓我有些生氣:不僅是書,我發現師父的答話似乎也是這種風格。在『普茶』的時候,有『天山問道』的環節,常有勇士不畏嘲笑提出我困惑已久的問題,可是這大多數問題師父的回答都讓人摸不著頭腦,答了也像沒答,彷彿總在用我已經熟知的語系回答那一個個令人困惑的問題。更有一位勇士提問『不知師父年輕時求道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惑或者挫折?』這一次,師父支吾了幾聲,乾脆擺擺手,這個問題不好,我就不答了。這不免讓我有些失望。我也能夠理解,禪院森森,師父也要保持一定的威嚴感。可是師父對於『道』的諱莫如深,總是讓我暗暗裡不服氣,總是讓我懷疑,這個人究竟有多少學問?從老營員各處聽來的八卦里,我也漸漸了解師父的各種厲害之處,可是這種懷疑始終端在心裡,如一架天平,時刻稱量話語的真實性。

師父一開始就教導我們:放下萬源,放下分辨心。聽法時要摒除內心的質疑,全心接受,要想像自己是病人,法師所傳之道為葯,這樣才有作用。否則就是良葯、毒葯並進,使人兩難。這一點令我更加不能接受,在我的觀念里,任何一種知識要我接受都應該通過我自己的理性的檢驗,何況是這種宗教性的、信仰性的知識。對我而言,理性判斷——禪宗里希望摒棄的『分辨心』是我引以為豪的能力,是我花費了大力氣一步一步培養出的智慧,不是可以隨時脫下的衣服,而是我的皮相,是與我融為一體的東西。可是師父要我放棄判斷,放棄理性,只是相信他。良葯和病人之比喻,從一開始就是一種不平等的關系:師父所傳授的道理是高我一等的存在,我只能謙卑虔誠地接受,不許反駁。這有違我所信奉的真理,也有違我的尊嚴。

後來我才發現,這樣的沖突存在於禪修營的方方面面,它實際是宗教與理性的沖突,是來自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世界的隕石雨,轟然改變了我的星球上簡單平常的地貌。

最真切也最猛烈的感受即是第一次法會上我的錯亂。當時是禪修營的第二天,這不僅是禪修營的第一個法會,也是我短暫的十八年生命里參加的第一個宗教儀式。法會不同於坐禪,它有更濃厚的宗教意味,來自漢傳佛教中的凈土宗一脈。人們在大殿里念經祈福,誦佛拜佛繞佛,磕頭行禮,燒香送紅包,整個過程極為繁瑣。師父主持,一法師敲引磬,一法師打鼓,梵音裊裊,佛香氤氳,眾人手持儀式流程單,照上面的文字念誦,時而下跪磕頭,時而繞佛行走。如果我在電影上看到這一幕,或是作為遊客在寺廟里偶遇這一情景,我大概會被梵音熏香之中獨特的清凈安寧所打動,被僧人信眾庄嚴肅穆的神情所感染。但是,當我置身其間,我只感到恐慌、錯亂、格格不入。殿小人多,一旦人群開始跪下磕頭,地面便顯得擁擠,我總是尷尬地半蹲在地下,看一個個虔誠的腦袋在我的前面左面右面磕下,我方才後知後覺地低下頭,別扭地避開頭頂的屁股和襪子,餘光小心地看著周圍的腦袋,以便不失時機地隨著節奏整齊地揚起頭顱。那一場法會在我的印象里極為漫長,我看著長長的流程單,每一小塊流程里都有類似『重復三次』的字樣,讓我痛苦不已。我一邊如鬼魂般照念著流程單上不大通順的經文,一邊思考著『逃跑計劃』:還有四天,不如就此長別,去往敦煌,打發時日,再輾轉回來,趕上火車回北京;或者,乾脆改簽,賠償手續費,買了明天的票,直接回去吧!漫長的法會終於結束之時,我便沖到電腦前查找火車票信息。禪修營規矩:營員上交手機,結營時歸還。由於沒有手機,工作修圖之用的電腦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小心地避開辦公室里來來往往的人群的視線,躲在一個小角落裡認真地查詢從西寧到敦煌的交通方式、敦煌的旅遊攻略、退票的手續。最終,我在去與留之間反復糾結,提醒自己一定要理性做決定,於是我理性地選擇了留下來:青海甘肅的交通不便,旅行基本靠租車,一個人行動實在是又累又危險;而回北京的卧鋪已經售光,在火車上站二三十個小時,實在不可想像。但是我將我參加禪修營的目標作了調整:我不再尋求啟發,而是希望在禪修營的空檔讀完旅行箱里那本厚厚的《尤利西斯》。

我的態度堅決。第二天的坐禪,第一柱香未完,我便拿出了《尤利西斯》來讀。在寂靜的禪堂里,我每翻一頁書,都要忍受一聲漫長的格格不入的噪音的折磨。很快,我便決定溜出去:禪堂里光線朦朧,不適合讀書,過分的寂靜,讓我翻書劃線都無比不流暢。於是我真的溜了出去,趁兩柱香的間隙,以小禁為借口。這一天,我躲在寮房(即寢室)里,讀了一下午《尤利西斯》,在庄嚴的禪院,看世界另一面的百年前的天才吐槽另一個主流宗教,這真是又諷刺又令我倍感親切。書里的荒謬和我在磕頭做法之中感受到的荒謬連成一條線,我緊緊拽著線的這一頭,拒絕在愚昧的信仰中下沉。

第一天就這樣瞞天過海,大家也不曾發覺。第二天我乾脆便不進禪堂,一心躲在寮房裡讀書,誰知同寮的舍友中途進來,竟直接坐上床去,似也有開小差不願回堂禪修的意思。我當時假意喝水,心想大事不妙,兩個人一起躲在寮房,實在尷尬。板聲漸起,我不得不先去架房(廁所)躲一躲,思量去處。架房外恰有一扇門,通往禪院四合院外的草原,於是我順勢奪門而出,走到了草原上去。

是日天氣晴朗而清爽,我伸展胳膊,感覺暢快淋漓,本無游興,被下午的陽光一照,也游興盎然,心想著沿著草原的盡頭走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我想著公路的方向走,很快發現了禪院用鐵絲網圈出的邊境。於是我找到鐵絲網較低矮處,跨網而出。明明只是一條線,當我跨出去,卻有尋到自由的通體舒暢之感。鐵絲網外的草原鮮有人至,草叢茂盛而綠意森然,我小心地一腳一腳地踩下去,以避免牛糞、坑洞之類的陷阱。花花草草種類繁多,我一腳一腳地走過這片未曾到達的神秘土地,興奮不已。以公路為終點,從沒有路的草原東打西撞,倒也撞出一條道路來,跨過另一層鐵絲網,來到了公路上。旅行者的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我從清修之地逃離,來到現代文明的接軌處,看到晴空里的雲快速的游動,風吹著我額前的亂發。我大呼一口氣,對自己說,這樣的好天氣,就應該在自然中來,幹嘛躲在昏暗不知天日的禪房裡用那不得要領的功呢!雖然到了公路上,四周卻也空空盪盪,不似內地,於是我又得思考去處。我把這次冒險的目標定做找到一個小賣部,因為禪院的伙食清淡,而法物流通處售賣的零食又種類匱乏。我原本帶著來禪院領受粗茶淡飯的覺悟,可惜這覺悟隨著信任的崩潰消失殆盡,我空空的肚皮、貧乏的味蕾也開始如幽靈困擾著我。正巧口袋裡裝著幾十塊錢,可以支付我的食慾。沿著沒有人行道的公路,我一步一步小心地向前,在荒蕪空曠的草原某處,沒有手機、隻身一人、踽踽獨行,我知道我所處的危險境地。獨處時的種種妄想也開始占據頭腦,快車駛過,我看見自己血肉模糊的慘狀;穿著藏裝身材強壯面頰紅潤的男人在不遠處閃爍,我看見那神秘的目光里藏匿著一把恥辱的匕首。第一個白色紅漆橫杠水泥樁,我走了166步。經過五個白色紅漆橫杠水泥樁,我安全來到一個牧家樂,這里有許多帳篷,其中一個帳篷里有我意料之中的食物。拿起那一個廉價包裝的雞腿時,我有一些猶豫,但我還是買下它、吃掉它、扔掉包裝和碎骨,方才走上返程的路。

寫下這行字我也有些猶豫,當我想起幾天後在那個狹窄的寂靜的辦公室,和謝師兄一起熬夜修圖選圖的夜晚。頭腦昏沉、飢寒交迫、疲憊不堪,劉師兄不知從哪兒化來兩片寶貴的辣條,分給我和謝。謝師兄吞了吞口水,看著包裝上的『蔥蒜味麵筋食品』遲遲不肯下口,原來佛門里將蔥蒜也認作葷腥之物。那包辣條就這么放著,沒有人動。我想我大概是做了比逃跑更加忤逆的事。那個廉價雞腿一點也不好吃,軟糯咸膩的肉味甚至比不上法物流通處賣的素雞。可我還是吃了,吃得乾乾凈凈暢快淋漓,這和我的逃跑一樣,是一種宣告,一種自我認證。沒有人知道我在那個寂靜的下午,在那個昏暗的小帳篷里啃了一個雞腿,可是我想,我還是得寫出來。至少在寫這種沒什麼人看的小文章的時候,我要對自己誠實。

後來我提著一包零食滿載而歸,不幸被捕。就在白塔和禪院之間,那輛停在山門前的神秘的吉普車在我跨過鐵絲網穿越草原之時突然轉向駛來。我想了想,沒有跑動,只是加快了返程的步伐。吉普車停在我的身後,我沒有回頭,身後有人喊『站住』,於是我站住。身後人喊『過來』,我想了想,於是過去。我這才明白,吉普車里蹲守的兩個人是『護法組』的,其中一人是『護法組』組長張師兄。他們的職責就是把守大門,不讓裡面人出去,不讓外面人進來。張組長一臉正義,態度堅決,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和小組,一旁的小組員替我求情,沒有回應。張組長說,你吃了齋飯,不在禪堂修行,就是有罪;我發現了你,不記下你的名字,也是有罪。我愣了愣,有些驚訝。他的神情我並不陌生。在我企圖溜出禪房時,那個攔住我的女師兄的臉上也是這樣一種神情。嚴肅,莊重,認真,懇切。在這樣一種神情之下,你看到一條清晰的線,那便是原則,毫不含糊。

這件事的結果是,我有了一包說不清楚來歷只敢偷偷拿出來吃的零食,和一次難忘的談話。那天晚齋之後,我的組長,『攝影組』王師兄便來找我。我們並肩坐在最後一排條凳上,背對夕陽和收拾碗筷的忙碌的人群。她不很直接地打開了話題,我便主動地承認了錯誤。談話中,我發現她通達而寬和,便很快對她吐露了種種困惑和煩惱。她講起了她的故事。她說她年輕時尖刻傲慢,從來不會恭維任何人,像一隻刺蝟,總讓人覺得冷漠難以接近。熱衷於寫小說,總是完全進入到文字的世界裡,為之苦為之笑為之痴為之狂。別人說她寫的文字總叫人落淚,那些句子好像只能是她寫的那樣,沒有別的可能。有時她聽一首歌也會掉下淚來,也嘗試過自己編曲。但是有一個問題,沒有靈魂,她說,她發現她的文字沒有靈魂,於是去讀了四年心理學本科。可是沒有用,心理學研究心理的現象、心理的結構,把人分門別類整理、統計、分析,可是不能解決她的問題。她仍然找不到靈魂在哪裡。於是她從傳統文化入手,找到道德經,找到佛教。她曾經是那樣一個唯物的理性的人啊,她抱著『試一試,不行就算了』的心態接近佛教,最後皈依了佛教。她說,她的同事說她變了。他們說,她身上有一種溫柔的光,她變得不再難以接近了,雖然不是那樣熱情,卻非常友好、親切。

可是,你還寫作嗎?你的文字有靈魂了嗎?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佛教徒們渴望到達的那個彼岸,那片沒有煩惱沒有痛苦的眾佛之凈土,高度的統一、純粹與安寧,這樣的環境能夠保持創造力的勃勃生氣嗎?她搖搖頭,深深嘆一口氣,哎呀,不會的,你的擔心不會存在,我還在寫作,我寫得比原來更好。我贊美她從前那種非凡的文字感受力、音樂感受力,她也搖搖頭,你不知道,那種力量太強大了,自我吞噬、自我毀滅,太讓人痛苦了。這讓我很感興趣,我請求她將她的文章發給我看,從前的和後來的各選一篇。我毫不掩飾我的好奇與懷疑,是的,我知道我對文字有足夠的判斷力,我可以在她的文章里透過語言抵達真實。時至今日,她仍然沒有給我那兩篇文章,或許是忘了,或許是故意忘了,不得而知。我只當她忙,還在等著。

謝師兄曾與我討論過這個問題。初識佛法,他也曾疑惑,佛教凈土,平靜愉悅、沒有煩惱,穿透時空、看穿眾生因果,這樣的理想之境,還存在科學與藝術嗎?然後他反問我,科學與藝術的目的是什麼呢?一時語塞,我答不出。他的答案是,科學和藝術是人們認識世界的兩條路,在它們之上需要某種東西,來俯視人類,那便是宗教。在我們凡人的境界里,或許科學、藝術是重要的,但成佛之後,在更高的境界里,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了。

這段話我寫得不清楚,因為我本就聽得不清楚,也記得不清楚,姑且一看。可是那個問題卻留在了腦海里,科學和藝術的目的是什麼呢?這個問題像一個陷阱。如果我答,認識世界,那麼宗教便是世界的答案。如果我答,沒有目的,那麼顯得我很無賴。我覺得後一個答案更好,因為佛教也很無賴,它說『性起緣空』,也就是沒有世界的起源,也沒有終點,它拒絕說明『第一因』的來路,於是它說,一切都是『空』。既然佛教可以拒絕回答世界起源的問題,那麼我想,我也可以拒絕回答科學與藝術的目的或者終點這種問題。我寫下這段話,感到尤其的心虛。我感到這其中有我沒有想清楚的地方,有盲目的邏輯錯誤,但我卻不知道如何將它理順——這本就是我的一大困惑。我只好誠實地寫下來,為以後的自己樹立一個可以批駁的靶子。

那個夕陽里,我向王師兄我提出了我的第二個問題:你怎麼能夠忍受磕頭呢?那個下午的震驚、屈辱、失落、慌亂,我念念不忘。王師兄說,她是抱著『試一試,當作鍛煉身體,沒有效果就不信佛了』的態度開始磕頭的。師傅給她的任務是,100天磕十萬個頭。我聽了又是震驚,那你每天磕多久呢?四五個小時,上班吃飯睡覺以外的時間都在磕頭。我更加懷疑了,究竟是因信仰而磕頭,還是因磕頭的行為過多的重復而誤以為自己信仰呢?她說,磕頭是提醒你保持謙卑,放下我執;而這誇張的數量,目的在於堅持,堅持本身會改變一些東西。她還說,她的確變了,不再傲慢,開始關心別人。

在那個夕陽的末尾,她神秘笑了笑,說,讓我們來做一件事。她指著大寮門前的佛像說,讓我們來磕頭,你先來,我後來。我仍是驚慌,我不知道怎樣磕呀。於是她先來,合掌,下跪,叩頭,翻手,重復兩次。然後我來,合掌,下跪,叩頭,翻手,重復兩次。我噙著淚,淚水落在藍布包裹的跪墊上。

師傅在有一次開示時說,他相信人類有三種心理需求,除了理性和感性之外,還有神聖性。人類需要這樣一個神聖的存在,來仰望、敬畏、臣服,它提醒人們保持虔誠、謙卑的心,不作惡。

我噙著淚叩首,因為我本是一個愛流淚的人。我流淚了,但我沒有哭,我不感到悲傷、感動或者欣喜,我只是困惑,也許困惑里有一些可恥的害怕,所以我流淚了。我叩首,起身,感覺到心靈的寧靜,安全且穩定,謙卑又高尚。那時我想,人們喜歡虐戀,是否也與這樣一種神聖性的心理需求有關呢?被捆縛,被鞭打,被羞辱。我臣服,我屈從,我承受。於是危險中產生了安全感,於是屈辱里感到了自我的強大。

王師兄勸我,不要讀小說了,認真地融入進去。每個人都在散發一種『場』。在禪堂里,當我拿出小說來看,我便散發著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場』,這種『場』我會感知,別人也會感知,我不會歡喜,別人也不得安寧。

我相信了她,之後的幾天,我便安心坐禪,啥也不幹。起初,我是煩躁不安的,我用眼睛畫畫來打發時光。目光順著對面人臉的輪廓描去。眼睛,右眼比左眼稍高。鼻子,鼻翼有些肥,鼻下的小溝不太明顯。嘴巴,有一些干吧,唇紋很明顯,嘴角窄窄的。然後是脖線,衣服上的褶皺,一條,兩條……後來,我把可見之物的形狀光線顏色都描盡了,便開始在頭腦里回憶看過的一本本書,那些模糊的角色,殘缺的情節,莫名的心悸,一片片從記憶的洪荒里拾起,小心翼翼地擦凈,仔細品味碎片表面滿是歲月的紋路。再後來,書也回憶盡了,咂咂嘴,只好任憑空空的大腦在禪堂空空的塵埃里空空地放著。這時我突然發現,一炷香的時間變快了。坐禪在此刻變得有意義,它讓整個人沉靜,讓煩躁的思緒遠離,當我走出禪堂,看見門外的晚景,遠山朦朧,雲彩夢幻,感到無以名狀的歡喜,只為此刻此地的景色而歡喜。我於是試著實踐師傅所說的,集中注意力於鼻尖,挺直腰背,不昏沉、不妄想。

佛教徒們禪修的最終目的在於『見性成佛』,首要目標是產生『疑情』。在禪修營的最後一天下午,舉行了『考工會』,即對這幾天禪修的效果做一個檢驗,由師傅問話,眾弟子作答。不可不答,亦不可亂答,否則將被鐵鏈鐵鎖縛住扔進青海湖去。一開始我擔心師傅會問一些關於佛法的艱深問題,然而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真正的考工方式令我大吃一驚。坐完最後一柱香,眾人在大殿里經行。大殿不似院子那般寬敞,於是師傅下令曰『見空即行』,不排隊走,不畫圈走。師傅口氣嚴厲,勒令眾人大步快行。大殿上空凝結著不同以往的緊張氣氛。正值下午四點鍾,陽光從高高的白塔塔頂的小窗照耀下來,形成一段清澄明亮的光柱,光柱里微塵浮動,聖潔動人。眾人屏息凝神,不知疲倦地走著,袖口與褲腿有節奏的摩擦聲是唯一的音樂。然後師傅大喝一聲:停!眾人停下,只見師傅緩緩踱步穿行於眾人之間

【前面那些字,寫了三天。寫到這里,我沒有寫下去了。已經過去三年,現在發出來。下面那些是當時列的需要寫的東西】

彌光老和尚坐缸(科學所不能解釋的)

剃度

考工

Ⅲ 有部香港片 我記得3個人去哪裡旅遊被忽悠了。晚上和印度阿三睡在一起 ,開車的時候曾志偉被綁在車上。

是《精裝追女仔》
曾志偉、陳百祥、馮淬帆、周潤發、張曼玉主演,王晶導演
觀看: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kyMjA1MTcy.html

劇情簡介
修車廠小弟在檳城邂逅美容中心的小妹,雙方都要面子,一個假扮富可敵國的名流公子,另一個則偽裝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雙方周旋了一陣之後拆穿了西洋鏡,引來連串愛情風波。
爛口發、吳准少與交通燈三人為死黨並同在一車房內任職,車房老闆劉定堅為人孤寒刻薄,但對三人刻薄中帶有一定溫情,為療發失戀創傷,提議往檳城散心。眾人在海灘邂逅董董及蚊滋後驚為天人,決展開追求,在抽簽下,發扮有錢仔結識董董,而三人則追蚊滋。蚊滋見發派頭十足,提議董董扮有錢女,搞出笑話連篇……
爛口發、吳准少、交通燈是同事兼私黨。吳准少看不上爛口發女朋友那個勢利的母親,在他的生日宴會上搗亂,逼爛口發與女友分手。爛口發失戀後,老闆建議他們到檳城旅行,在那裡他們結識了美容小姐董董與蚊滋。爛口發冒充富豪,董董冒充千金小姐,兩人交往迅速發展,約定回香港後相見。某日,兩人相約出席一個舞會,爛口發因看不慣富家公子趙完生對其女友的不當行為,結下仇口。趙卻以追求董董以謀報復,他先到美容中心找董董和蚊滋拍廣告,同時向她揭發了爛口發是車房仔的真實身份。董董覺得受了爛口發的騙,含淚而去;吳准少苦言相勸,卻更加深了誤會。這時趙舉行舞會,准備對董董另有企圖。爛口發等人知道後混進舞會,准備營救董董,結果弄出了連篇笑話,董董也終於了解了爛口發。

Ⅳ 求一部老的印度影片名字

【中文劇名】: 《強權女人》
【版 本】: VCD精工製作2.0
【類 型】: 劇情片
【地 區】: 印度
【語 言】: 國語配音
【出品公司】: 印度果丹·庫碼爾公司
【年 份】: 1997年1月出品
【文件大小】: 1.12 GB (1,202,962,216 位元組)
【片 長】: 1:43:33
【主演演員】: 阿尼爾·卡布爾 希里黛玉
【劇情簡介】:
年輕俏麗的席鄧蘭小姐才華過人,經營有方,通過鐵碗手段將父親納拉亞恩原本經營不善、瀕臨倒閉的一家公司一躍變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實業公司,優越的社會地位使她獨斷專行,驕奢蠻橫,令人憎惡。繼承父業的她對待企業員工專橫霸道,是典型的「武則天類型「的女強人,也是極端的女權主義者。不僅僅是員工對她敬畏有加,連身生父母都對這個嬌生慣養的女兒又愛又怕。尤其是對正值談婚論嫁年齡的女兒的婚事頭疼不已,而她本人卻不屑一顧。
才貌雙全的她自負地認為: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有資格匹配和駕馭她,除非是老天爺專門安排一個為她這樣的女強人而出生的男人。
她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想通過聯姻的方式吞並她的企業,結果不僅被她拒絕了求婚請求,而且還被當眾無情地揭穿並受到挖苦和羞辱。對方對她的傲慢無禮懷恨在心,為後面的禍根埋下了伏筆。
她的傲慢時常令她陷入和別人的麻煩之中,這一次,她又和素不相識的男主人公拉珠.瓦爾瑪發生了口角。但是,老天爺像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結果拉珠陰差陽錯地成為了她公司的員工、變成了她的部屬。正直善良的拉珠為了員工的利益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她的對立面和她以理據爭,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席鄧蘭小姐偏執地認為這個叫拉珠的年輕工人是故意和她作對,於是把他視為了自己人生的死對頭,並不顧代價開始動用一切手段去征服並尋機報復他,甚至不惜假意與之結婚,伺機從中作梗,挑撥家庭關系。而拉珠.瓦爾瑪向她對自己的百般挑釁和侮辱進行了強有力的反擊。
一次次受挫的席鄧蘭終於失去理智,採取了極端行為,使這個如同炸了鍋的家終於分崩離析。她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的瘋狂行為受到了所有至親的唾棄。
獨自吞食惡果的席鄧蘭畢竟受過高等教育,一時被瘋狂沖昏頭腦的她這時才如夢初醒。但是悔恨已晚,此刻的她不得不為自己過去所欠的道德債付帳。當她再次遭到小人暗手之時,眾叛親離的她孤立無援。正當她以為「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拉珠再次挺身相救。
獲得重生的她終於恢復了一個普通女人應有的溫柔賢惠的一面。

【精彩看點】: 男女主人公,假面夫妻,針鋒相對,明爭暗鬥。
【故事背景】: 折射出印度舊時期貧富差距擴大、社會普遍存在的仇富現象,以及發展中國家裡普遍存在的企業主對員工的不平等、不人道待遇的現象。雖然印度和中國的文化背景不一樣,但是影片中所宣揚的許多傳統美德,即使是在中國現今時代對於我們許多青年男女而言也應該大力提倡和發揚。
【經典台詞】: 女主人公口頭禪——「你最好明白這點!」(原本這是女主人公警告對方的措辭,結果後來卻出人意料地被男主人公還施彼身——尤其是那個情節真他媽經典!)

Ⅳ 一共有九首,關於禪的印度音樂是什麼

一共有九首,關於禪的印度音樂是什麼? 答案如下:關於禪的印度音樂是《歡樂頌》,它塵凳代表了目前禪的音樂最高的派早旅境界睜銷。

Ⅵ 《頓悟智慧禪文化》之八

傳說中有一天,佛陀在靈山會上,親手拈花,百萬人天者都各自茫然,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世尊乃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佛陀於是將法門付囑大迦葉,「禪」就這樣開始傳承下來。

佛陀曾經談經三百餘會,說法四十九年,三藏十二部經典,浩瀚無涯,無數的文字般若,薪火相傳——而禪,微妙法門,教外別傳;不立文字者,亦不離文字。

往下之後,無論宗門下之大德、小德,乃至不德,及五宗任何一宗,不論哪年哪月,哪時哪刻,示人警己,策眾拈提,幾乎不出三藏十二之義理,但若「依文解義,三世佛冤,離經一字,允為魔說」。此之謂文字者,「不立」亦「不離」也,不出義理而不落字相。

達摩祖師(二十八祖,契嵩排序)渡海東來,傳佛心印的禪宗法門,是為中國初有禪宗的開始。經歷了慧可、僧璨、道信、弘忍,到六祖慧能,為之一變,止棄了以信物為衣缽傳承的做法,提出「人人皆具佛性」,「人人皆可成佛」的理念,四方學者群集,禪宗一派,如日東升,光茫萬丈。其中以江西洪州百丈懷海禪師,首稱趐楚。改變東來規范,創立叢林制度的,實是馬祖和百丈師徒。百丈創立叢林清規,「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以自耕自食為主禪門宗風,開啟了中國禪宗叢林制度、中國禪文化的璀璨華章……

讓我們重溫當年——

釋迦牟尼悟道心路歷程

原始禪源於古代印度,早在遠古時的《奧義書》中便有關於禪的記載,後來釋迦採用了其中精義,作為特定修持的法門。禪的梵文是Dhyana,中譯為「禪那」,簡稱為「禪」。鳩摩羅什意譯為「思維修」,玄奘法師意譯為「靜慮」。

「禪那」是諸種三昧(Samadhi)中的一種法門,它在「心一境性」的前提下,根據身心思惟的境行,分為四個層次,簡稱為「四禪」。《大智度論》卷28中記載:「四禪亦名禪,亦名定,亦名三昧。除四禪外,諸種定亦名定,亦名三昧,不名為禪。」

到了所謂的佛教時期,釋迦摩尼創造出智慧體系。他在雪山六年多的刻苦勵行其間,遍訪了當時流行的沙門教和婆羅門的教法和印度古老的各家傳承,總結了他們的不足之處是:心外求法,苦行非道。於是,他離開雪山,來到四季皆夏的尼連河畔,在一棵非常柔美的菩提樹下,洗足已,敷座而坐,以得自多年實證的甚深智慧禪定,開始尋伺人生和法界的根本問題:實相即真理。經過七天日以繼夜的冥思,終於他證悟到實相即真理。

釋迎牟尼向世人宣示發現了人生和法界(無盡的宇宙)共同的普遍真理:「緣起性空」——世間法的實相和「性空緣起」——出世間法的(法界)實相的不二原理。進一步告訴人們:「異哉!一切眾生本具如來智慧德相,皆因妄想攀緣不能證得。」

釋迦牟尼這個偉大的發現,超越了其中宗教迷信的終極,化腐朽為神奇,以智慧實證到本體實相。直指人笑賣心,建築在我們當今、當世,也就是釋迦摩尼所強調的安樂現世、利益有情。

當我們以現代禪文備脊化的視角透解智慧的佛陀,看到的更是一位充滿人性溫暖的親切真實的佛陀!我們必須要還原智慧,要還原釋迦牟尼的真實面目,我們才能夠對佛陀偉大的思想智慧有所體悟!

當印度的「禪」相遇中國文化,這種禪的契機,恰恰就是,以中國文化為底蘊,碰滾逗展開如何開發人的大腦智慧的歷程。而禪的完成,正是所謂人存在、人生活、人生命的積極意義,這是積極的生命狀態,是自利他利、自覺覺他的「大人之學」、「大人之覺」、「大人之道」,是利益大眾的人本情懷與般若智慧的完美結合。

聖人心息息相通。我們體悟佛陀的智慧,可以與中華大地先民的智慧相互印證。舉例來講,《莊子·消遙游》里講:「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厲而年穀熟。」接下來也提到了四禪境界,「將磅礴萬物以為一,世蘄乎亂,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其神凝」,就是定,是有程序的,有初禪、有二禪、三禪、四禪等。由此可見,原始禪及中國禪的意義是和禪定、三昧分不開的;全天下之人文精神關於及修行實證的相通相融。可以說諸子之智慧心得皆可與佛陀之智慧心法互參而相得發明。

(待續)

(一葉/20210730)

Ⅶ 羅伯特.M.波西格《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

羅伯特·M.波西格(Robert M. Pirsig),1928年生於美國明尼蘇達州雙子城。15 歲進入明尼蘇達大學主修化學,後又學習哲學,之後在該校攻讀傳播學碩士。

羅伯特·M.波西格

如果接受《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是一部哲學著作,那麼它便是有史以來最賣座的哲學書之一,銷量超過五百萬冊。這是一次引人入勝的閱讀旅程,其間交織著自傳、哲學研究和敘事性要素,而本書的作者早已提醒過大家,這並不是一本真正關於禪或者摩托車維修的書。那麼,它到底是一本什麼書余春茄呢?回答這一問題的最簡單方式,是為作者寫作此書之前的生活做一個簡短的介紹。

羅伯特·波西格是一位才智卓越的年輕人,後來有種說法,從他開始思考哲學起,就有一種想要通過某個理論來解釋一切的強烈慾望。他曾在朝鮮半島戰爭中服役森春(在這個過程中開始對佛教感興趣),之後在印度學習,隨後又在美國一所大學教授哲學。他是一位啟人深思卻有點古怪的老師,發展了一套復雜的理論,試圖通過運用東方思想,比如「道」,來橋接西方哲學的二元分裂。

然而,隨後他變得越來越不穩定,在經歷了或許可以被描述為緊張性精神分裂的某個階段,抑或可能是一瞬間強烈的「天啟」之後(波西格說過,他在談起那段歲月的時候會交替使用這兩種描繪),他住進醫院,接受了一系列電擊治療。其後他與妻子離婚,與兩個兒子的關系也變得艱難。1968年他和兒子克里斯一起做了一次摩托車旅行,部分原因也是想藉此修復他們的關系。

隨後他以這次旅行為契機著手准備《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一書,但這本建立在他豎察鬆散的旅行經驗和想法基礎上的作品,在最終取得巨大成功之前,曾先後被 100 多家出版社退稿。

在書中,敘述者和他的兒子克里斯騎摩托車旅行,最初是與兩個朋友結伴。哲學對話和討論散布在整本書中,起初集中在關於技術方面的觀點上,以摩托車維修作為首要的例子。波西格用人們對機械的態度來說明古典主義和浪漫主義立場之間的基本分歧,同時也以此為出發點解釋西方哲學被定義為主體與客體分立二元論的方式。

書中還交替敘述了一個神秘角色的故事,名為斐德羅,他是一個略微癲狂和桀驁不馴的哲學教師,很明顯這個角色建立在波西格以前那個自己的基礎上。這個名字取自蘇格拉底的對話,而許多斐德羅對真理的研究,都是從一種始於古希臘的西方哲學分析入手。

當你做某件事的時候,一旦想要求快,就表示你再不關心它,而想去做別的事。

——《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

我們常常太忙而沒有時間好好聊聊,結果日復一日地過著無聊的生活,單調乏味的日子讓人幾年後想起來不禁懷疑,究竟自己是怎麼過的,而時間已悄悄溜走了。

——《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

寧可隨心所欲地走走停停,因為旅遊本身遠比趕赴某一個目的地更加愜意。

——《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

如果你對事情有完全的信心,就不太可能產生狂熱的態度。就拿太陽來說吧,沒有人會為了它明天升起而興奮不已,因為這是必然的現象。如果有人對政治或是宗教狂熱,那是因為它對這些目標或是教義沒有完全的信心。

——《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

Ⅷ 《阿凡達》到底有何魅力,能重映獲得全球影史的票房冠軍

電影《阿凡達》重新上映後,涌現了許多不同的聲音。許多網友一邊吐槽著米國無良商人跑來無腦圈錢,身體卻很誠實地再次走進影院重溫當年的記憶。當看到《阿凡達》再次重登全球影史冠軍的時候,一股酸溜溜的情懷湧上心頭,為什麼我們的電影就沒有一部如此有分量的作品?我們是不是能夠借鑒《阿凡達》的經驗,開拓促進國產電影良性發展呢?今天白羽就跟大家好好聊一聊

白羽點評:正是站在這樣一個高緯度視角,對當前生存現狀和未來發展的反思,使得好萊塢的電影總帶有一絲悲天憫人的殉道色彩,《阿凡達》也不例外。導演將對人性的哲學思考、戰爭危機、人類理想的追求包括在一個成人的恢宏童話里,通過這種意向的拼貼將各個民族的縮影匯聚其中,使得每個民族都在深刻反思影片寓意和本國的內在聯系。正應了一句話:「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心中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阿凡達。這樣的敘事不再僅僅拘泥於一地之事,一國之鑒,因而具有更為廣泛的普世精神和全局觀念,自然能夠取得世界影民的廣泛擁戴。

Ⅸ 電影《 三傻大鬧寶萊塢》里的主人公的一句口頭禪Azl izz ell是什麼意思

是英語All is well(一切順利)的意舉搜思,「Azl izz ell」是按照帶有印地語口音的英語發音拼寫的,正御歷拆橋其實就是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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