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屠蜀的张献忠屠蜀
注:关于张献忠屠蜀过程,详见词条张献忠“人物争议·屠蜀”段内容,本段不在大篇幅介绍。
顺治二年(1645年)七月,汪兆麟献策屠蜀。次日,屠城成都,先杀男子,后逼妇女投江,被屠戮者不计其数,《纪事略》中说“不下四五百万”,实际数不可考。不久,又以“特科”的名义,骗四川的乡绅、士子、医卜僧道杂流到成都,后全部屠杀,被杀者万余人。
顺治三年(1646年)年正月,大杀大西军中的川籍士兵,除十四岁以下者全部尽杀。该年上半年,派兵分剿成都府属三十二州县,定例每杀一人,剁两手掌、割两耳及一鼻解验,准一功,妇女四双手准一功,小孩六双准一功。直至五月各地剿杀部队才全部回成都。
顺治三年(1646年)春,张献忠在彭山江口大败于明军杨展,败退成都。
顺治三年(1646年)五月,明总兵曾英进军成都,张献忠遂弃成都,向川北转移。由于受到进剿追击,张献忠于是将成都劫掠一空, 另有一说说张献忠在撤军时,嫌士兵太多于是大戮士兵,并杀尽军中随军妇女,但此说和其他文献想矛盾,较不可信。
当时“张贼屠蜀,民殆尽;楚次之,而江西少受其害。事定之后,江西人入楚,楚人入蜀。故当时有‘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之谣” 。
《圣教入川记》 说张献忠“性情暴虐,每日均杀人。大西的官员本有九百人。张献忠离开成都时还有700人。到他临死时只有25人”。 对于张献忠“屠川”之说,清朝时的书籍中,其可信度有些值得怀疑,有一些历史学家持怀疑态度。他们认为,这些史料多半出自清朝的官方正史和御用文人,有严重的污蔑、栽赃的倾向。 其一,攻占四川意图。 从张献忠的主观意图来看,张献忠入川的本意是要夺取四川作为根据地,既可出汉中定西北,又可下长江定江南,重演隆中对的策划,退则可割据一方,天下有事则坐山观虎斗,天下无事则举蜀而降,也可以封王封侯。1644年张献忠好不容易攻进成都,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建国之后就拼命招徕四川人才,并发布“三年不征钱粮”的政治号召。很难想象他一边建国,一边又大肆屠杀民众而自毁长城。 其二,安抚当地百姓。 以张献忠经营四川的第一年情况来看,“屠蜀”是不符合事实的。1644年,张献忠进军成都时,明朝守土官员曾问张献忠入川的意图何在。使者回答说:“暂取巴蜀为根,然后兴师平定天下。归诚则草木不动,抗拒即老幼不留。”。 所以他在入川初期是非常注重团结所有有可能团结的力量的,打击的对象仅限于与大西政权为敌的官绅,除了抵抗者之外,并不滥杀无辜。
他在攻打泸州的檄文中说:“凡我军士,如有借故滋扰,株连良民,及其他淫掠不法情事者务须从严查办,赔偿损失。”
保存至今的大顺二年(1645)《大西驳骑营都督府刘(进忠)禁约碑》郑重声明:“本府秉公奉法,号令森严,务期兵民守分相安,断不虚假不许擅自招兵,扰害地方;不许往来差舍擅动铺递马匹兵夫;不许地方武职擅受民词;不许假借天兵名色扰害地方;不许无赖棍徒具词诈告,妄害良民;不许文武官员擅娶本土妇女为妻妾。”违者按碑律斩杀。这是张献忠起义军注意纪律的铁证。
与张献忠接触频繁的西方传教士曾统计过,张献忠在成都建立政权之初,“在朝之官统计千人”,而其中大部分是在四川吸收的。至于那些未及入仕的知识分子,在张献忠攻克成都后,或“入学”,或“习举业”,以至于当大顺二年“开科取士”时,“应诏者不下数千”。
如果张献忠入川后发动大规模屠蜀或镇压官僚士子事件是真的话,上述原明官吏转到大西政权寻求保护,或是知识分子在新朝积极考取功名的现象是不可能出现的。而当时的真实情况就是大西军占领四川的初期,各地社会秩序比较稳定,地主豪绅既有攀龙附凤之心,又慑于大西政权的兵威,阶级冲突并不十分尖锐。因此,大西政权采用暴力镇压的措施相当有限,杀人并不多。 其三,“七杀碑”的传说。 例如满清的“七杀碑”传说。清政府说张献忠不仅杀人如麻,还在他杀人的地方立了个碑,碑上写有: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但是,1934年一位英国传教士在四川广汉的一个公共墓地里,找到了一块张献忠立下的“圣谕碑”。碑文上却是: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说的是慈悲的上天赐万物于人类,而人却没有一物可用来报答上天,所以人需要反省,是劝人畏天行善的,根本就没有一点杀气。而某些御用文人,把前两句留下,后面加上七个“杀”字,来凸显张献忠的残暴,其污蔑、泼粪之意,不言自明。 其四,当地人自发祭拜张献忠。 在梓潼七曲山大庙,是中国第一座文昌帝君庙。奉祀主神自然是文昌帝君张亚子,但在大庙的风洞楼上还塑了一尊张献忠的绿袍像,附近还有有一座张献忠家庙。每年二、八月时,梓潼居民都要到塑像前参拜一番。当地传说是明朝崇祯年间,官逼民反,张献忠领兵对抗朝廷,到了梓潼后,杀贪官、开米仓,解决百姓长期的缺粮之苦,因此虽然朝廷大举围杀张献忠,四川百姓对于张献忠却有拥戴之心。
张献忠死后,当地人为寄托怀念之情,于七曲山风洞楼上,为他塑像,绿袍金脸,甚为威武,香火不绝三百余年。乾隆初年,此庙曾经遭地方官砸毁,其后,又有人重塑,但又被官方捣毁,几经反复。张献忠如果屠蜀,当地百姓为何对他如此崇拜? 其五,清朝“文字狱”的下被毁的真实史书, 自康熙五十年(1711)戴名世的《南山集》案起,历时一百多年,士大夫和老百姓慑于法令的残酷,都不敢私自藏匿张献忠的真实史料,因而那些能证实张献忠生平的翔实材料均被统治者收缴殆尽。《明史·张献忠传》,是根据《绥寇纪略》、《蜀碧》等野史炮制而成。《绥寇纪略》的作者吴伟业,是投诚张献忠后又因罪被张所杀的吴继善的本家;《蜀碧》的作者彭遵泗,是乾隆二年(1737)进士,官居御林院编修。他们的书有多大可信度值得怀疑。
而官方编纂的《明史》这部正史都漏洞百出,先是记载蜀地有三百余万口,后又记载张献忠杀了“六万万”蜀人。 其六,张献忠死了十三年后,清廷才平定四川。 1646年,即清人入关后第三年,张献忠在西充县凤凰山多宝寺前中箭身亡后,满人即宣布四川平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直到张献忠死后十三年的1659年,清军才攻陷重庆。也就是说,在这十三年中,张献忠余部以及四川人民和清军展开了殊死战斗。对四川人民的这种顽强不屈的抵抗,清军必然采用了残酷的屠杀来征服。“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是再确凿不过的证据。据《四川通史》,1647年清将张德胜攻入成都被杀后,相继进攻四川的清军有高民瞻、吴三桂、李化龙等部。直到1660年,巡抚佟凤彩始在成都建立官署;直到1663年,清军才真正拿下重庆;直到1665年,川境战事结束,全蜀才完全归于清廷统治。如果张献忠在1646年11月前,就已将四川人几乎杀光,何需清军花费十多年时间去平定?千里已无人烟的四川,又何能抵抗清军十多年? 其七,被杀人数的肆意夸大。 《续编绥寇纪略》和《明史》说张献忠在四川杀了六万万(六亿)人,这数字明显夸大,当时的中国总人口还不到一亿 ,这些事实说明清政府的宣传存在明显夸大的成分。然而也有人指出“六万万”的意思,其实就是六十万。
尽管历史上农民起义有乱杀的现象,但张献忠屠杀到四川只剩下6万人是不可想象的。
对此,《中国断代史系列·明史》有如下论述: “《续编绥寇纪略》所记的张献忠起义军在川杀人数,绝不可靠。由此推想,旧史书上述几起张献忠起义军杀戮事件的记载,夸大渲染之处肯定存在。但是,关于上述杀戮事件,有多种 史书加以记载,而且除了细节的差异外,基本情况大体相同,这说明这些事件应是确有其事。狭隘的地域观念,使他对四川人产生偏见,从而不仅杀了明朝残余势力,也杀了许多一般绅士,更杀了不少劳苦群众,这便使这类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带有了反人民 性。由于张献忠之在四川大杀戮,具有反人民性的一面,这便使之严重脱离群众。脱离群众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张献忠之大杀四川人,成为其后来遭到丧命惨败的一个 重要原因。” 在各种各样记载张献忠屠蜀的史料中,最离奇的莫过于毛奇龄《后鉴录》中所谓的“四路屠蜀”: “自成都起由城北威凤山至南北桐子园绵亘七十余里,尸积若丘山。其妇不胜杀,则引絙而批于水。岁丙戍元日,命四将军分路草杀。五月,回成都,上功疏:平东一路,杀男五千九百八十八万,女九千五百万;抚南一路,杀男九千九百六十余万,女八千八百余万;安西一路,杀男九千九百余万,杀女八千八百余万;定北七千六百余万,女九千四百余万。献忠自领者为御府老营,其数自计之,人不得而不知也。”把毛奇龄所记录的四路屠蜀的数字相加被屠杀的人口竟接近7亿。
此外,将屠川责任全推给张献忠一人也是不合理的,造成清初四川人口锐减的推手,清初张烺的《烬余录》说了一大半实话。《烬馀录》记载: “今统以十分而论之,其死于献贼(张献忠)之屠戮者三,其死于摇黄之掳掠者二,因乱而相残杀者又二,饥而死者及二,其一则死于病也。”“献贼”即张献忠,“姚黄”是另一支农民武装势力姚天动、黄龙的部队,“因乱而自相残杀者”,则是指四川地方土豪之间的攻伐。当然,由于这本书是献给康熙皇帝看的,作者不敢指认清军残害川民的状况。
《圣教入川记》却率直地写道: “张献忠灭后,旗(清)兵在川,一时未能设官治理。彼时川人不甘服旗人权下者,逃往他处,聚集人马,抵抗旗兵。如此约有十年。迨至1660年(顺治十七年),川省稍定,始行设官。所有官长,皆无一定地点居住,亦无衙署,东来西往,如委员然。此时四川已有复生之景象,不幸又值云南吴三桂之乱,连年刀兵不息。自1667年(康熙六年),至1681年(康熙二十年),一连十五载,川民各处被搂,不遭兵人之劫,即遇寇盗之害。哀哉川民,无处不被劫掠,殊云惨矣!幸至1681年,匪党盗寇,悉为殄灭。然四川际此兵燹之后,地广人稀,除少数人避迹山寨者,余皆无人迹。所有地土,无人耕种,不啻荒郊旷野,一望无际。”由上述可见,造成清初四川人口锐减之“人祸”,实是张献忠、姚黄农民武装、残明军队、清军、地方土豪、吴三桂叛军等战乱共同肆虐之结果。此外,还有大旱、大饥、大疫、虎害。 清军在四川也是乱杀。清军平定四川2年后,清军因镇压陕西、山西起义,无暇全力顾及四川,1648年四川复反,清军又出兵围剿。刑科给事中陈调元揭,给清廷奏章说入川的清军将领乱杀无辜。
张献忠牺牲后,主要余部由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等率领南撤,经重庆、遵义,再到云南,于是四川本地各地军阀割据。入川的清军,先后在豪格、鳌拜、吴三桂、墨尔根、李国英、高民瞻的统领下,一方面镇压农民军,一方面与明朝军队交锋。
各军阀名义上效忠南明永历政权,互相之间却征战不休,连年征战更加加剧了四川的惨况,后孙可望又回兵平四川征讨各军阀使四川安定下来,川地生产逐渐恢复。1652年,陕西、山西起义已定,清廷派吴三桂重征四川,吴三桂平四川忠于明朝各军阀,击败南明蜀藩刘文秀,直到顺治十六年(1659),清军攻陷渝城(重庆)后,才算彻底平复四川 ,此间多方势力反复争夺使四川人口再次大规模流失。 清军对人民的镇压非常残酷。在清军与残明军队争夺攻伐的过程中,广大人民也颇受其害。
总的说来清军在四川大规模的屠杀破坏共有三次。第一次是顺治三年(1646年)肃亲王豪格领兵进入四川,镇压张献忠的大西军及南明各地方武装;第二次是康熙时期为了镇压夔东十三家农民军;第三次是平定三藩之乱。
(1)清军首次屠蜀(顺治三年1646年—顺治十六年)。
豪格率领清军入川后第一仗就是在大西叛将刘进忠的引导下,于西充袭杀张献忠。有关张献忠被袭杀后清军的行动,王先谦在《东华录》如是记载“复分兵四出,破贼营一百三十余处,斩首数万级”,依据这则史料多数治史者认为清军杀的“数万级”都是大西将士。然而在《清史稿》中却有不同的记载:“抵西充,大破之,豪格亲射献忠,殪,平其垒百三十馀所,斩首数万级。”
表面上看两则史料并无太大不同,区别只是《东华录》中说清军“破贼营一百三十余处”而《清史稿》中则是“平其垒百三十馀所”。但仔细分析其中却有争议:张献忠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清军偷袭,而且张献忠率军北上目的地是陕西,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固守西充,更不可能有意识的针对清军修筑大量的堡垒和清军打阵地战。按照《清史稿》的记载,清军平的“垒百三十馀”并不是大西军队所修筑的,而是那些在川北与张献忠对抗的乡绅地主所领导的堡垒。清军为了粮食而进攻这些堡垒,张献忠放弃成都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川西因战乱灾荒而缺粮,入川的清军同样面临这一问题,那些堡垒里恰恰囤积着大量的粮食。这一点从清军在简阳地区的掳掠可以得到印证“将地方不分昼夜搜寻要粮,将人吊烧,有粮即放,无粮烧死。”“鞑子将彭玉峰烧得叫唤,竟烧死。”
顺治三年(1646年),张献忠战死,清军“斩首数万计”。 清军打败大西军之后,即将主力调到川东与“摇黄”武装和南明残军作战,“四年八月,遵义、夔州、茂州、荣昌、隆昌、富顺、内江、宝阳诸郡县悉定。” ,如前所述川东并没有受到所谓张献忠“屠蜀”的影响,社会经济状况远较川西为优,然而在这次清军与“摇黄”武装和南明残军作战之后,这里却发生了巨变。
顺治四年(1647年)春,李国英率清军入成都,后留其将张德胜守之,发生内讧。明降将齐联芳杀张德胜,张的部下“多遁回川北”,而齐联芳及其部下一千多人,亦遭清军邀击被杀。于是,“成都空,残民无主,强者为盗,聚众掠男女屠为脯。继以大疫,人又死,是后虎出为害,渡水登楼,州县皆虎,凡五、六年乃定。” 不仅如此,清军还因粮食缺乏,用残酷刑罚,强迫人民纳粮,如顺治四年清兵为南明军队打败,败退过简州时,清军“将地方不分昼夜搜寻要粮,将人吊烧,有粮即放,无粮烧死。”“鞑子将彭玉峰烧得叫唤,竟烧死。”
顺治四年(1647年)十一月,清军因孤军深入,不得不撤出成都,“清将梁一训驱残民数千北走,至绵州,又尽杀之。成都人殆尽。” 由于四川军民的反抗及粮荒,同年年底,清军不得不放弃四川的大部分控制区,向保宁集结,在撤退过程中清军竟大开杀戒,大肆屠杀平民百姓,“十一月,(南明军)遂复成都。清将梁一训驱残民数千,北走至绵州,又尽杀之。成都人殆尽。”, 而后,清军在与南明军的长期相持拉锯中也常常使用类似的屠城手段。
清军甚至还大量地以人为粮,顺治四年(1647年)十二月,清总兵马化豹的《塘报》中说,他带领的清兵攻打樊一蘅、杨展等部明军,“战守叙府(宜宾)已八个月,叙属府县止傕(催)稻谷四十八石、粗米九石,何以聊生?嗷嗷待哺。所部官兵俱将骡马宰吃,日逐禀泣,难堪度日。凡捉获贼徒,未奉职令正法,三军即争剐相食。本职若敢妄言,难泯官兵之口。” 这是清军将领的军情报告。地主阶级诬说农民起义军以人为粮,原来,以人为粮的正是他们自己。
顺治六年(1649年),清军进攻中江、潼川(三台)、射洪,“斩获无算”。
顺治七年(1650年),清军在川北进攻民寨打粮时还是如此残酷“上寨斩杀逆贼百十余人,跳崖跌死者无数,……所获妇女,小子,牛只,器械,分赏有功。”
顺治九年(1652年),清军在保宁“擒斩(王)复臣及伪将等二百余员、贼兵四万余级”。
顺治十五年(1658年),清军攻开州(开县),“阵斩贼二千有余”。
顺治十六年(1659年)八月,高民瞻攻成都,起义军南撤,清军“追至新津河,阵斩及溺死无算”。 吴三桂军驻川南时,也是“骄横日甚,而部下尤淫杀不法”。 至此清军才占领四川大部分地区。
从顺治四年至此的十多年里,满、汉地主在四川大量残害人民,使社会生产遭到极大的破坏。清将李国英入四川后,接纳阆州生员刘达为其幕僚,并派他到西北去办买战马,这时,他离开了阆中。顺治十五年,刘达返川交差、回到阆中故里后,给李国英的一封信中,对比了离川和回川前后目睹的情况。他写道:“返乎三巴,见乎尸骸遍野,荆棘塞涂。昔之亭台楼阁,今之狐兔蓬篙也;昔之衣冠文物,今之瓦砾鸟鼠也;昔之桑麻禾黍,今之荒烟蔓草也。山河如故,景物顿非,里党故旧,百存一二,握手惊疑,宛如再世。” 这些变化,都是在张献忠牺牲之后,都是满、汉地主在四川的残暴罪行不能算在农民起义军头。
十年后,当吴三桂率军从保宁向重庆进军是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枳棘丛生,箐林密布,虽乡导莫知所从。惟描踪伐木,伐一程木,进一程兵”。 康熙时期 (2)清军二次屠蜀(康熙三年)。
康熙三年(1664年),清军镇压夔东十三家义军是对四川平民的第二次大规模杀戮。夔东十三家义军大多是原大顺军余部,自顺治八年(1651年)离开广西后在川东鄂西建立一块稳固的根据地。义军领袖们在根据地内“招徕抚集,百堵皆作,籍什一之赋而民减租,革盐法之弊而税课豁。” 使以夔州为中心的社会经济得到恢复,人民安居乐业。
然而康熙三年(1664年),二十万清军的大围剿改变了这一切,清军在击败四川起义军后,竟采取类似后来日军三光的方式,派出大批兵丁“四山搜剿”,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扫穴无遗类” 。事后清朝四川总督李国英上疏说“数万巨寇,……无一漏网” 。
(3)清军三次屠蜀(康熙十二年到康熙二十年)。
康熙十二年(1673年)到康熙二十年(1681年)的三藩之乱是四川百姓的第三次大劫难。先是吴三桂军攻入四川大肆破坏,如谭宏部“宏兵络绎不绝,勒索居民,十室九空,或涉深山穷谷人迹罕到之地,尚不得免,……生灵涂炭,怨声满路。” 又如何德部“征调烦苛,怨愁之气,酿成瘟疫,上南之人,死亡甚众。”
康熙十七年(1678年)清军王屏藩部的北路将军、后被吴三桂封为国公的谭宏就是军纪甚差。整个四川“农苦于徭役,商苦于暴税,兵苦于战阵” 。整个四川已是“民不堪命” 的局面。
康熙十九年(1680年)清军的入川,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川民而言,这并不是解放,而是更大的磨难。清军入川时即遇到了极大的粮食困难,主将赵良栋,王进宝等人不得不向清廷求援,这时被很多人称为“仁君”的康熙酋长却下了一道“就地打粮”的上谕:“惟蜀路运粮,最为重要,宜于所复城池,村落,遍访贼积米谷,悉行察收。” 实际上就是暗示入川的清军,可以随便搜掠财物,荼毒百姓。
有了康熙的纵容,入川的清军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抢掠财物屠杀四川平民百姓。据康熙十九年(1680年)富顺新任县令钱绍隆《详请禁病害文》中所载:“……路无行人,道惟荆棘,空城不闭,……里甲胥役具皆潜逃不知去向。职随出告示招抚,无如一路逃兵来牵宰耕牛,攫取鸡豚,稻米豆谷,悉皆抛散……即至极幽极深之地,无处不到。如相近内江一路,……兵丁经过,沿村扰害,人民尽逃。近泸州一路,……兵丁驾船抢掠,……一路人见此辈带刀前来,无不骨拆心惊魂胆俱丧也。又泸州,富顺交界之一山最深,其民逃避其间,庶几可持无恐。无如兵之所过,遍山搜寻。其妇女望见惊走,媳弃其姑,母弃其子,童稚不能相随者弃置山谷,越日走视,为虎所伤而死。……(妇女)被兵追及,遭其淫污而死,尸在草野,经月不收……此皆历有地方,姓名可考。……至自流井一带地方,兵马往来日于此焉托处,其灶民皆遁。至威远,荣县数十里之外,床几悉为火薪,稻谷罄于马料,灶民停煎者盖五月矣。种种毒害,惨目伤心,莫可名状。”
这场浩劫一直持续到康熙二十年(1681年)还未停止,清军“败兵奔驻雅州,名山两地,民间谷豆荞麦尽掠,鸡鸭牛羊尽杀,瓦屋茅舍尽毁。人民无依,悉赴川西谋生。” 这对四川很多地方造成的损害都是空前的。
四年之后,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清朝官方统计四川人口降到只“一万八千零九十丁”这一历史最低值就是直接的反映。
后来雍正自己在一段话里都承认清军屠杀平民对整个人口损失的巨大影响,在雍正谈到清初人口大量死亡的时候,除了把责任归咎到流贼头上,也不得不承认清军的疯狂屠杀行为。
② 关于张献忠屠川
明末史料:《圣教入川记》节录 按:《圣教入川记》是欧洲天主教著作,主要记叙天主教在四川的活动。其中包括明朝末年天主教传人四川的最初情形、清初四川地区教徒的概况、外国传教士的活动、天主教同道教的矛盾、同时也记载了明末张献忠制造四川大屠杀的详细经过。《圣教入川记》作者是被张献忠封为“天学国师”的西方传教士利类思和安文思,由于他们都是张献忠制造四川大屠杀的目击证人,因此他们所撰写的《圣教入川记》也应该说最具有权威性。国内长期不知此书,直到1917年上海教会的法国传教士古洛东(Gourdon)才把它翻译成中文。其中最有价值的是利、安两名传教士的口述。他们在张献忠称帝那年经人推荐,被张封为天学国师,直到张献忠被清军射死都在献忠身边。利类思,本名布格略(buglio)。安文思,本名嘉庇厄尔玛加尔纳(cabrielmagallaens)。
人民出版社1981年4月《圣教入川记》中文版,内部发行3000册供史学研究用。
原文摘录:
昔献忠之破武昌府,将城中居民悉令投置大江中。其占据成都,杀人如麻。若非孙可望极力阻止,成都人民恐悉上断头台矣!其立国之初,假开科之名,召士人三万二千三百余人,其中一人未至,小视其令,即虎威大作,将众士人尽行屠戮。
献忠已令刘清(进)忠(此即大西军骁骑营都督刘)率领大兵驻守汉中,以防满兵,并防归路。献忠闻南京大兵将至,又恐暗受川人算计,逐之出川,因其虐杀川民之故,已失民心。后来满兵抵汉中,刘清(进) 忠献城投降,献忠闻之大怒,于是大杀川人。
二位司铎在成都屡见献忠震怒,七窍生烟,人莫能当。无论宫人大小官吏,稍有不慎,怒即随之,或令绞杀,或定斩决,或令凌迟碎剐以缓毙命,种种酷刑,令人寒心。
此时成都僧人最多,已达二千之数。因献忠惨杀,无一漏网者。其余住川中各州县人民,多受杀戮,因献忠疑若辈所谋为谋乱之尤,故下令清剿。
献忠深恶川人,以为汉中及各处之败皆由川人使之,故大加杀戮,已杀去川人十四万之多,拟将川省变为旷野,无人居住。后即率同党类离川,欲由汉中而出,占据他省。
前言南京之兵,即明帝之兵,已占据长江一带,1645年秋间入川,已取叙府,欲攻嘉定邛州。献忠闻之,焦灼万分。及闻刘清(进)忠在汉中兵败,属下之兵皆系川人,于是狂怒大发,虐杀川人,以雪其恨。此次杀伐,不知死人若干……各州县城边皆有大坟名万人坟者,其中所葬尸骨不知凡几。后献忠令将尸骨堆集,作为百骨坟。其近江河之城,命将尸体抛入水中,亦不知凡几。而逃避他省者,亦不乏人。
献忠杀人太多,不能安居城中,得将省垣人民尽杀,房屋焚毁后率同类往北进发,在顺庆扎营。
献忠如此残杀,招致众怒,各处川民皆举义兵,为父母妻儿亲戚邻朋报仇雪恨。献忠见之,疯病忽作,故发剿杀成都之令。1645年冬十一月二十二日,献忠欲剿洗全城居民。先遣一人捏词诳报以安民心。谓某路敌军大队将至,须当操练兵马。次日,大集人马,若将赴战场一般。献忠暗将毒谋通知各营军官,饬令剿杀全城,不留一人。诡言:“百姓等已暗通敌人之故,勾引大队入川,以图大举,故剿灭全城居民。尔等各宜秘密准备,不得遗留军情”云云。众官闻之,各自回营,预备明日大屠之事。剿后即当渡河,以迎敌军。
次日,二位司铎见军队纷纷出城。聚于平原,不知作何举动,并不知昨日会议何事。后闻献忠吩咐各官各保已家,否则妻氏儿女不保,俱为屠戮。二位司铎始知献忠恶谋,于是急奔往寓所,欲救安当先生及佣人等。此时从佣人势难保存,因各军人皆奉命认真严剿,毫不容情,凡城内居民一律杀绝。各军分队把守城门,余军驱百姓至南门就刑。时利司铎在南门,安司铎在东门,见无辜百姓男女被杀,呼号之声,惨绝心目,血流成渠,心如刀绝,欲救不能。急向刑官救赦,均属枉然。二位司铎各在一方,惶极恐极,惨闷欲绝,继闻献忠率马将由南门往东门,二位司铎皆伏地哀求,情词恳切声泪俱下,为百姓求赦,未蒙充准。
后献忠因利司铎之请,免杀司铎寓内人等,随令左右传令统兵元帅,饬令军兵莫伤司铎寓内之人。如寓内之人已被获者,从速释放。利司铎得此赦令,以救佣之故,救了许多教友。
安司铎在南门,不知利司铎已蒙允之事,终日在城楼上见无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被获就刑,惨不忍睹,不时高声痛惜云:“此等无辜之人,未必无一人救之耶!”不时有见教友被拘,押往杀场,犹为伤心,恨不能救,悲痛不已。
此时,被拘百姓无数,集于南门外沙坝桥外,一见献忠到来,众皆跪伏地下,云:“大王万岁,大王为我等之王,我等为大王之民。我等未犯国法,何故杀耶?我等无兵器,非兵非敌,乃守法良民,乞大王救命,赦我等无辜小民。”云云。献忠之心,禽兽不如,闻如是哀求之言,不独无哀怜之意,反而厉声痛骂百姓私通敌人。随即纵马跃入人中,任马乱跳乱踢,并高声狂吼:“该杀该死之反叛!”随令众将士急速动刑,冤乎痛哉!无罪百姓齐遭惨杀,息静无声。真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处处皆尸,河为之塞,不能行船。锦绣蓉城,顿成旷野,无人居住,一片荒凉惨像,非笔舌所能形容。
献忠之子孙可望此时领兵将回,离成都二百里,途中闻知成都剿洗之信,大为悲伤,叹息不已。有闻其悲愤而言曰:“哀哉无辜小民,杀戮尔等者,绝我等之望,吾数年辛苦,是为百姓受之,今付东流,何不惜哉?!父王为此,实不思已甚。父王为百姓之首,如一身之肢体然,今手足已去,其头安能独存哉!?!有王无民,何以为国?实不啻空有王名而已。”言讫,痛哭不已。
献忠分兵四出,名为迎敌,实为严剿主义。献忠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幼及畜类等,悉行诛灭,几无遗类。凡城镇村庄房屋无人居者,皆放火焚毁。而仓廪山林亦受毁灭。四乡已无人迹,皆成旷野,成都东西南三方受害又甚,惟北方独存,盖将由此地而出川也!
时南京明兵已抵邛州,离成都两日路程。
计其暨位之初,在朝之官统计千人,离川时亦有七百,临死时仅得二十五人。皆因献忠残暴,杀人众多,或令死于刀下,或令鞭死,或令将头皮揭去,或令凌迟碎剐,种种非刑,一言难尽。
献忠由川往陕,离成都时下令将皇宫焚毁。在城外见隆烟腾起,火光烛地,大为狂喜。复令全城四面纵火,一时各方火起,公所私地,楼台亭阁,一片通红,有似火海。大明历代各王所居之宫殿,与及民间之房屋财产均遭焚如。转瞬间,川中首城已成焦土,实属可惜。
献忠出川,又行一种惨无人道之事。即深虑人马上路,行程较迟,因各营中妇女众多,有如妨进行。如献忠除有正后四名外尚有妃嫔三百人,文武官员及各营将官有妇女多人,而兵弁犹多,皆由搂抢而来。献忠见妇女多,不能急行。于是,下令集文武各官及各营将校计议,表明意见,饬令次日将妇女引至大营外一律杀之。献忠除留后妃二十人服役诸事外,余二百八十尽皆杀绝。至于各营妇女,齐集一处,号令一下,乱砍乱杀,叫冤哭惨之声,震动天地。妇女尸身堆集如山,血流成河。献忠残暴,令人骇闻。计是日所杀妇女之数,已有四十万之多。
献忠杀妇女后,狂喜欲舞,并向百官称贺,谓已脱妇女之扼,身无挂累,前行无阻,定得天下。次日由成都城下拔队起行。
献忠率领大队人马沿途奸淫烧杀,所过村庄场镇,尽成丘墟。远近居民闻虐王将至,均先期逃避他方。献忠率领人马往陕西进发,初始皆有向导引路,继因川道艰难,行程不易,每觉难处,疯威大作,杀向导官无数,竟至无敢引导者。献忠自行引路,向前直去。翻山越岭,歧途众多。每走至无路可行之处,人马困乏,备极辛苦,且恼且恨,逢人便杀,遇房便烧,以雪愤恨,计每日被杀者当有一两百人之数。
献忠灭后,旗兵在川一时未能设官治理。彼时川人不甘服旗人权下者,逃往他处聚集人马,抵抗旗兵,如此约有十载。至1660年间,川省稍定,始行设官。所有官长,皆无一定地点居住,亦无衙署,东来西往,如委员然。此时四川已有复生之景象,不幸又值云南吴三桂之乱,连年刀兵不息。自1667年至1681年,一连十五载,川民各处被搂,不遭兵人之劫,即遇寇盗之害。哀哉川氏,无处不被劫掠,殊云惨矣。
幸至1681年,匪党盗寇悉为眕灭。然四川际此兵烫之后,地广人稀,除少数人避迹山寨者, 徐皆无人迹。所有地土,无人耕种,不吝荒郊旷野,一望无际。
补记:
无论杜车别怎样给张献忠涂脂抹粉,也改变不了张献忠是个贼的历史事实,他在崇祯时期就在全国各地制造过大屠杀,明末史书中有充分记载:
庚午,献忠、汝才合兵陷随州,知州徐世淳死之,合户被杀,吏民屠僇不遗,血流成沟浍。
壬子,献忠复陷六安,将州民尽断一臂,男左女右。
十二月,献忠复东去,陷桐城,屠之。
献忠沿江而上,悉师破汉阳,临江欲渡,武昌大震,议撤江上兵婴城守。参将崔文荣曰:“守城不如守江,守江不如守汉。磨盘、煤炭诸洲,浅不过马腹,纵之飞渡,而婴城坐困,非策也。”议者不从,贼果从煤炭洲而渡,直逼城下。文荣御之,小有斩获。贼攻武胜门,文荣率诸军拒之,多杀伤。壬戌,楚府新募兵为贼内应,开门迎贼。文荣跃马持矛大呼,杀贼三人。贼攒矛刺之,洞腋死。大学士贺逢圣与文荣俱守武胜门,城陷归家,衣冠北向再拜,以巨舟载其家出墩子湖。至中流凿舟,全家溺者十二人。逢圣尸沉百七十日不坏,十一月壬子始出葬。长史徐学颜与贼格斗,断左臂,右手持刀不仆,贼支解之。楚宗多从贼者。贼执楚王,尽取宫中积金百余万,辇载数百车不尽,楚人以是咸憾王之愚也。贼以箯兴笼王,沉之西湖。屠僇士民数万,投尸于江。尚余数万人,纵之出城,以铁骑围而蹙之江中。浮尸蔽江而下,武昌鱼几不可食。其遗民数百,多刖断手足,凿毁目鼻,无一全角者。
庚辰,献忠敛舟湘潭数千艘将北渡,忽大风起,覆舟百余,溺死数千人。因复还岳州,尽杀所掠妇女,投尸江中。焚其舟,火延四十里,江水夜明如昼。遂陆行向长沙,甲申至城下,长沙人民先已走,李干德奉吉王、惠王走衡州。
戊子,贼陷萍乡,尽焚公廨屋庐,空其城。献忠归长沙,分兵徇佼县、分宜。
十月甲子,贼陷万载,于是瑞安、临江、新喻、分宜之人俱空。
六月,张献忠陷涪州、泸州,蜀王告急,请济师于南都。左良玉兵屯德安。献忠顺流陷佛图关,遂围重庆。悉力拒守,四日而陷,瑞王阖宫被难,旧抚陈士奇死之。贼屠重庆,取丁壮万余刳耳鼻,断一手,驱徇各州县,兵至不下,以此为令。
八月,张献忠进陷成都,蜀王阖宫被难,巡抚龙文光暨道府各官皆死之。献忠大索全蜀绅士至成都,皆杀之。既而悬榜试士,诸生远近争赴。献忠以兵围之,击杀数千人,咸挟笔握策以死,蜀中士类俱尽。复大杀蜀民。
③ 我要明末清初关于张献忠的电影或电视剧.主要说他哦
电影《双雄会》。
④ 张献忠屠川,他真的血洗四川还是被清军污蔑
张献忠并没有屠川,要是张献忠真的屠了川,清兵至于要到张献忠死后10多年才成功打下四川吗?接下来笔者就为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说是清军屠川。
此外张献忠是在1644年,即清兵入关的那一年入四川称帝建立“大西国”。而清廷派兵入四川则是在1646年。既然在四川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当然是想经营四川,可一建国就在自己的国家内部开始灭绝性的大屠杀的话,又如何经营他自己的国家?建国的意义又何在?种种证据都说明清军才是屠川的罪魁祸首。
⑤ 张献忠屠川的历史究竟是真是假的,他真的有这么暴虐吗
张献忠屠川有很多资料,无论是正史、野史还是私人笔记,多倾向于张献忠为主凶,不过有些资料过于夸张,根据那上面所说的被屠杀的人数来计算,张献忠一共杀了六千万人,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个人认为张献忠即使说不上是主凶,但这“始作俑者”恐怕是跑不了的,因为从他1644年攻陷成都,到他于西充山被清军射杀,差不多两年多的时间,他不仅未能将四川建设成为一个牢固的根据地,反而对于四川的经济造成巨大破坏,致使“天府之国”遍地饿殍,在战乱、饥谨、瘟疫的打击下,四川人口锐减,据说清军入川时,四川人口已不足五十万。
转一个外国传教士的纪录(既然很多人认为满人写的历史不可靠):
《圣教入川记》由天主教会用西文撰写,主要讲述天主教传入四川的历史。国内长期不知此书,直到1917年上海教会把它翻译成中文,由传教士古洛东翻译印。其中最有价值的是利、安两名传教士的口述。他们在张献忠称帝那年经人推荐,被张封为天学国师,直到张献忠被清军射死都在献忠身边。张献忠卫队溃散后,他们才转入清军手中。
原文摘录:
1644年9月5日张献忠大排队伍进入成都,随即称王。即位之初,假施仁义,以搏民心。初成都官吏以为暴雨之后将见太平,于是均出任事。不知张献忠性情残暴,稍有不顺,狂怒随之,或刑或杀,视任命如草芥。故当时之人均称之为人面兽心。后利、安两位司铎见张献忠残虐如此,殊觉不安,屡被召见,皆先准备,如赴杀场。
两位司铎屡见张献忠震怒,无论宫人、大小官吏,稍有不顺,怒即随之,或令绞死,或令斩决,或令凌迟碎剐以缓毙命,种种虐刑,令人寒心。又亲见张献忠将吴继善,已任兵部尚书,因奉命散给马匹给各兵人,请开兵人之名,以此细故触怒张献忠,即受虐刑毙命。又某教友已任军官,为张献忠宠幸。因冬至令读祭文,未尊张献忠之意,因而冒犯,剥去衣服受极重鞭打,血肉横飞,痛极而死。又某官见张献忠残杀无辜,心中不忍,遂上前谏阻,张献忠不听反将此官受重刑而死。处此惊惧危险中,命如悬丝。张献忠杀人无算,屡自解云:“吾杀若辈,实救若辈于世上诸苦。若杀之而实爱之也。”
某官得西文书一本(是超性学书)呈之献忠。张献忠以为是天文书随即请二司铎讲解。张献忠闻之,赞之曰:“此法律如此精妙,故欧洲各国风俗纯美,实由此圣律而来也。然此等法律于川人无益,伊等固执于恶,不从圣教圣令,宁愿从我刀剑之下。故吾奉天主之命,珍灭此种僧党及世间恶人”云云。此时,成都城中僧人最多,已达两千之数。因张献忠惨杀,无一漏网者。期于川中各州县人民,多遭杀戮,因张献忠疑若辈所为为谋乱,故下令剿洗。张献忠深恶川人,以为汉中等处之败皆由川人使之,故狂怒大发,大加杀戮。已杀去川人十四万之多,拟将川省变为旷野,无人居住。然后率同党离川,占据他省。各州县城便皆有大坟曰万人坟者,其中所葬尸首不知凡几。后张献忠命将尸骨堆积,作为百骨坟。其近江河之城,命将尸首抛入水中亦不知凡几。而逃避他省者亦不凡人。
张献忠如此残杀,招致众怒,各处川民,皆举义兵,为父母妻儿亲戚林碰报仇雪恨。张献忠闻之,疯病忽作,故发剿洗成都之令。1645年冬11月22日,张献忠先暗谴一人捏词诳报,以惑众心。谓某路敌军大队将至,须当操练兵马,以作御敌。次日,大集人马,若将赴战场一般。张献忠暗将毒谋通知各营军官,饬令剿洗全城,不留一人。诡言:“百姓等已经暗通敌人,勾引大队入川,以图大举,故当剿灭此城居民。尔等各宜秘密准备,不得遗漏军情”云云。众官闻之各自回营,预备明天大屠之事。剿后即当渡河以迎敌军。
次日,两位司铎见军队纷纷出城,聚于平原,不知作何举动,并不知昨日会议何事。后闻张献忠命各官各保己家,否则妻室儿女不保,俱遭屠戮。两位司铎始知张献忠恶谋,于是急奔寓所,欲救安当先生及用人。此时众佣人势难保全,因各军人皆奉命认真严剿,毫不容情,凡城内居民一律杀绝。各军分队把守城门,余军驱百姓到南门就刑。时利司铎在南门上,安司铎在东门上,见无辜百姓男女被杀,呼号之声,惨绝心目,血流成渠,心如刀割,欲救不能。急向刑官求赦,均属枉然。两司铎各在一方,惶极恐极,惨痛欲绝。继闻张献忠领马队将由南门往东门,两司铎皆伏地悲求,情词恳切,声泪俱下,为百姓求赦,未蒙允准。
后张献忠因利司铎之请,免杀司铎宅内人等。如寓内人已被获者从速释放。利司铎以救佣之故救了许多教友。安司铎在东门,终日在城楼上见无数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被获就刑,惨不忍睹,不时高声痛惜云:“此等无辜之人,未必无一人救之耶!”不时见教友被拘,押往杀场,尤为伤心,恨不能救,悲痛不已。
此时被拘百姓无数,集于南门沙坝桥边,一见张献忠到来,众皆跪伏于地,齐声悲哭求赦,云:“大王万岁!大王是我等之王,我等是你百姓,我等未犯国法,何故杀无辜百姓?何故畏惧百姓?我等无军器,亦不是兵,亦不是敌,乃是守法良民,乞大王救命,赦我众无辜小民”云云。献贼之心,禽兽不如,闻如是之言,不独无哀怜之意,反而厉声痛骂百姓私通敌人。随即纵马入人群,任马乱跳乱踢,并高声狂吼:“该死该杀之反叛!”随令军士急速动刑。冤呼痛哉!无罪百姓齐遭惨杀,终则息静无声。真是尸积成山,血流成河,逐处皆尸,河为之塞,不能行船。锦绣蓉城顿成旷野,无人居住。一片荒凉景象,非笔舌所能形容。
安司铎见张献忠大杀之后,不禁凄凉,乃漫步而回。是时日落西山,正直黄昏之际,见道旁死尸狼籍,其中尚有小孩呻吟者,遂为之付圣洗,统计付洗12名,救若辈灵魂入天国矣。
张献忠血洗成都之后,旋即命令晓谕各乡场镇村庄之民,均可移居成都为居民。此时张献忠将一切政事交某阁老摄理,自己带领军队除外迎敌。然在外颇久,竟未遇敌兵。按历史学家马而定言,谓张献忠分兵四出,名为迎敌,实为严剿。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幼与牲畜等类,悉行诛灭,几无遗类。凡城镇村庄房屋皆纵火焚毁,而仓秉山林也遭毁灭。四乡无人迹,皆成旷野。东、西、南三方受害尤甚,唯北方独存,盖拟由此地出川也。某阁老也残暴不仁,和张献忠无异,自摄理政事以来,勤行张献忠之命,探知人民避迹山洞岩穴者,皆擒而杀之。
接着叙述礼部尚书某向张献忠举报两司铎暗藏人民。张献忠有令私藏人民者将受剥皮之刑。随即下令除留仆人两人外皆杀。两司铎苦苦哀求,刑官心坚似铁。安当被利司铎说成是养子才得幸免。仆人、老弱孤贫教教友10余人皆被杀。三名小学生,一14岁,一10岁,一8岁,安司铎声泪俱下哭求并言愿同死,也不能幸免。)
野蛮屠杀之后,成都省恒为之一空。除少数官员以及文士辈外,别无居民。荒凉景象,不忍瞩目。
张献忠率领人马凯旋而归,谓外患已除,当享太平。1646年2月称帝。张献忠喜怒无常,举报两司铎的太监和副阁老也受鞭刑而死,刑部大臣和阁老也受刑罚,几乎毙命。连他的岳丈也被杀害。
张献忠无论军民人等,任意残杀。计其即位之初,在朝之官统计千人,离川时也有700人,临死时仅有25人。皆因张献忠残暴过甚,杀人众多。或命死于刀下,或令鞭死,或令将头皮揭去,或凌迟碎剐,种种非刑,一言难尽。并闻张献忠恶言,谓官员立功多者当处以极刑,以报其功,虽杀之,实惠之也。
张献忠由川往陕,离成都时下令将皇宫焚毁。其在城外见隆烟腾空,火光烛地,大为狂喜。复令全城四面纵火。一时各方火起,公所私地,楼台亭阁,一片通红,有似火海。大明历代各王所局之宫殿以及民间房屋均遭焚毁。转瞬间,川中首城已成焦土,人畜同化灰烬。实属可惜,欲恢复旧观,非数千万银两不可。
张献忠出川时,深虑人马上路,各营妇女众多,有碍进行。如张献忠除正后四人外尚有妃槟300名,各文武大臣以及各营将官各有妇女多人,而兵弁尤多,皆由楼抢而来。于是下令集议,饬令次日各将妇女引至大营外一律杀之。张献忠除留后妃20人为服役外,余280人尽皆杀绝。
至于各营所有妇女,齐集一处,由兵围绕,张献忠另选兵人一队为刀斧手,号令一声,乱砍乱杀,叫冤哭惨之声,震天洞地。妇女尸身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献贼残暴,令人骇闻!计是日所杀妇女之数,按历史家玛尔定记载已有40万人之多(原书注:玛尔定为人诚信可靠,所记之事亲耳闻之利、安两位司铎,当西历1650年写于北京。且献贼残暴,极喜杀人,而各兵卒喜抢妇女,乃惯常之事。以此观之,玛尔定所言非过也),张献忠杀妇女后,狂喜欲舞,并向百官称贺,谓已脱妇女之扼,身无挂累,前行无阻,定得天下。次日由成都城下拔队起行。
张献忠率领大队人马沿途奸淫烧杀,所过村庄场镇,尽成丘墟。远近居民闻虐王将至,均先期逃避他方。张献忠率领人马往陕西进发,初始皆有向导引路,继因川道艰难,行程不易,每觉难处,疯威大作,杀向导官无数,竟至无敢引导者。张献忠自行引路,向前直去。翻山越岭,歧途众多。每走至无路可行之处,人马困乏,备极辛苦,且恼且恨,逢人便杀,遇房便烧,以雪愤恨,计每日被杀者当有一两百人之数。
原书后附《五马先生纪年》。简州(今四川简阳)傅迪吉著,叙述作者生平。作者十九岁那年误入城卖货。刚进城,城门落锁不得出。作者魂飞天外。藏柴堆仍被西兵发觉,与城民同缚待刑。后九死一生,侥幸逃出。读来震撼极大,不亚于《扬州十日记》。
⑥ 求张献忠屠川真相
别搞笑了好吗,那关张献忠鸟事,屠川的事是清兵干得,要是张献忠真的屠了川,清兵至于要到张献忠死后10多年才成功打下四川吗
(1)清兵攻陷大西国是在他死了13年之后(1659年)。假如四川人几乎被张献忠杀光了的话,那就根本不用花如此长的时间。就算张献忠真在四川进行过大屠,那麽可以想象侥幸活下来的老百姓对他应该是恨之入骨,那麽对前来剿灭他的清军肯定早就有敞开大门,欣喜若狂地把清兵当作把自己从恶魔中解放出来的王师对待之心了。就像清兵击败李自成进入北京城时受到北京民众欢迎的那样。
有网友认为四川百姓抵抗清兵和张无关,因为他们抵抗的是异族入侵。可是好不容易才躲过张献忠的“大屠杀”的四川百姓即使不像北京城的百姓那样欢迎清兵,但也应该明白这些清军是来剿灭曾屠杀过他们的亲人、且还在屠杀他们的恶魔,是把他们从这群恶魔中解救出来的“及时雨”吧。再退一步,即使不把清兵看成“及时雨”,即使处于对夷狄的仇恨,那也应该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击败了“凶恶的”张献忠,且对抵抗者格杀勿论的强大的清军,因此也很清楚假如抵抗这样的军队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何况能活过张献忠的大屠杀(如果真发生过的话)的人早已没有了几个,究竟会有多少人拿起武器才能抵抗清军长达十三年的呢?
(2)四川平定后,满清统治者为了把“几乎杀尽四川人”的责任推给张献忠,就利用民间流传下来的“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的口碑,在后面加上七个“杀”字,而且声称这块“七杀碑”就在官署中,以证明其说词可信。
而国内现存两块张献忠“圣谕碑”, 少城公园陈列的碑上,没有一个“杀”字。另一块“圣谕碑”,是1934年由一位英国传教士在四川广汉发现的,后来这块碑被运到广汉公园中展示。而它的碑文正是史料中记载的张献忠“六言圣谕”:“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 说的是慈悲的上天赐万物于人类,而人却没有一物可用来报答上天,所以人需要反省。满清的御用文人们,把前段留下,居然把后一句改成了七个“杀”字以宣传张献忠的“残暴”和满清的“正义”!
(3)张献忠是在1644年,即清兵入关的那一年入四川称帝建立“大西国”。而清廷派兵入四川则是在1646年。既然在四川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当然是想经营四川,可一建国就在自己的国家内部开始灭绝性的大屠杀的话,又如何经营他自己的国家?建国的意义又何在?
(4)廷所编的史料说张献忠屠杀了六万万男女,即六亿人,这一看就知道是弥天大谎。有人说那是笔误,应该是600万,即使是如此,如上所述,仍然是一个让人怀疑是否渗入了大量水分的数字。在官方的史实记录里都如此夸张,那麽清廷极力丑化张献忠的行为不难想象。而且,清廷早已稳定了全国,张献忠本人及其残部也早被消灭,即使照实记录、甚至稍有夸张,也不至于影响到清廷政权的稳固。那麽为什麽还要这样做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使得四川“千里无人烟”的真正凶手就是清廷自己。因为这大屠杀的规模太大、死者太多,以至于不得不从湖广一带大批移民到四川,所以无法掩盖,所以就必须把责任推给早已死去了的人,以免其统治下的国人知道真相而影响其政权安定。
种种证据不仅完全驳斥了清史记录所谓“张献忠屠尽四川人”的说辞,而且还有力的把他们对张献忠污蔑的“记录”打回原形,成为他们自己“供述”清军屠杀四川的罪行!
⑦ 张献忠为什么屠川
张献忠是否屠川还存在争议,以下是认同屠川观点的屠川原因,主要是因为川民的反抗。
张献忠并非一开始就要屠蜀,而是在清军入川,南明反扑以及川民四起的情况下才下令屠光川民。
实际上在张献忠决心屠川的时候,其控制范围是非常有限的。因此有此情况也不奇怪。
至于为何川民会反,因为张献忠打仗需要庞大的军需,因此就只能抢夺川民的粮食,加上张献忠好杀人,非常残暴,因此招致了川民的反抗。
争议:
对于张献忠“屠川”之说,清朝时的书籍中,其可信度有些值得怀疑,有一些历史学家持怀疑态度。他们认为,这些史料多半出自清朝的官方正史和御用文人,有严重的污蔑、栽赃的倾向。
从张献忠的主观意图来看,张献忠入川的本意是要夺取四川作为根据地,既可出汉中定西北,又可下长江定江南,重演隆中对的策划,退则可割据一方,天下有事则坐山观虎斗,天下无事则举蜀而降,也可以封王封侯。
1644年张献忠好不容易攻进成都,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建国之后就拼命招徕四川人才,并发布“三年不征钱粮”的政治号召。很难想象他一边建国,一边又大肆屠杀民众而自毁长城。
以张献忠经营四川的第一年情况来看,“屠蜀”是不符合事实的。1644年,张献忠进军成都时,明朝守土官员曾问张献忠入川的意图何在。
使者回答说:“暂取巴蜀为根,然后兴师平定天下。归诚则草木不动,抗拒即老幼不留。”
意思是:对待投诚的人不会动他一草一木,对待抵抗的人不论老幼,一律格杀勿论。
所以他在入川初期是非常注重团结所有有可能团结的力量的,打击的对象仅限于与大西政权为敌的官绅,除了抵抗者之外,并不滥杀无辜。
⑧ "张献忠屠川"什么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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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川前
屠悯者说张献忠的军队纪律严明,说他好杀是满政府造谣污蔑编造的结果。事实如何
呢?张在入川前就以残暴好杀好色闻名,请看清政府严厉查禁的反清知识分子明彭孙
贻著《平寇志》:崇祯八年张献忠焚毁凤阳,“士民被杀者数万,刨孕妇,注婴儿于槊
,焚公私庐舍2650 余间”。同年12月,八大王(即张献忠)攻克和州,“是时杀戮惨
毒,有缚人去淫其妻杀之者;有趋人父淫其女而杀之者;有裸孕妇共卜腹中婴儿男女
刨验以为戏者;有以大锅沸油掷婴孩于内观其跳跃啼好以为乐者...所虏子女万千
,临行不能多带,尽杀儿趋,暴残恒古未有.”
2.杀农民
”除城尽剿””凡居四野均叛逆,悉行剿灭,城内俱良民免死”屠杀方法是张的军队“前一
日布兵环围,次日开剿,四下齐向中央搜杀,如围场合龙口之状”。彭县一带城野的分
解线是离城五里,”搜各州县山野,不分男女老少,逢人则杀”(《蜀难叙略》,侯之
鼎《时变纪略》,费密(川人,与张献忠同时代,目击证人)《荒书》,《蜀乱》)
3.杀知识分子
明末张献忠在四川所建立的“大西”政权,开过6次科举,有两次以大屠杀告终,只有
4次是成功的,产生状元4名。据《纪事略》等史书记载,有个叫龚济民的儒生,在
应试策内肉麻地吹捧张献忠品德超过尧舜,武功盖过汤武,张献忠看了心花怒放;更
觉得他的名字好,是济世安民的好兆头。便将他第一个“抓举”为状元及第,实属扯淡
。有个老童生熊炳,中了探花,自然是欣喜若狂。但在廷试策中,他好心好意劝张献
忠不要局限于蜀中,作井底之蛙,要放眼全国,富有四海。张献忠公然认为这是讽刺
自己,将熊炳凌迟处死,将其家中女眷打入娼门。
顺治二年,张献忠发诏举办“特科”,征集各地举人、贡士、监生、民间才俊、医卜僧
道、隐士应试。“军法严催上路,不至者杀,比坐邻里教官”“献忠调远近乡绅赴成都尽
杀之。调各学生员听考,到则禁之大慈寺。齐集之日,自寺门两旁各站甲士三层。至
南城献忠坐南城验发。如发过,前一人执高竿悬白纸旗一付,上书“某府某州县生员”
,教官在前,士子各领仆从行李在后,鱼贯而行。至城门口,打落行李,剥去衣服,
出一人,甲士即拿一人,牵至南门桥上斫入水中。师生主仆悉赴清流,河水尽赤,尸
积流阻,十余日方飘荡散去”(《蜀乱》,作者欧阳直当时在大西政权任职,可信度读
者自明)屠杀了“自进士以至生员二万二千三百有零,积尸成都大慈寺”。(《寄园寄
所寄》、《平寇志》、《蜀碧》)
4.两屠成都
一屠成都即各史书上著名的“中园之役”。
1645年11月22日献忠决意杀全城居民,先暗谴一人伪报某路敌军将到,将赴战。军人
大队出城,分布各处把守要路,以防百姓逃走,城内之兵遍搜各家铺户,驱逐百姓出
城。由东南二门出,齐集沙坝桥边….(〈四川通志〉)残杀之后,成都为之一空,除少数
官员外别无居民.荒凉惨象,不忍瞩目。献忠剿灭成都后命令各乡镇村民移居成都….(
〈圣教入川记〉,作者是西方传教士利类思和安文思,被张封为“天学国师”,屠城目
击证人).
大顺三年张献忠撤离成都,焚毁全城,再将诏劝进城者全部屠尽.(《蜀乱》)
成都街道及民居不可复识达10余年。(〈成都史志〉)官方史籍如《明史》者, “城
内杂树成拱,狗食人肉若猛兽虎豹,……民逃深山中,草衣木食,遍体皆生毛”,成了白
毛女的老祖宗。 “成都地区千里无烟”、“举城尽为瓦砾”。虎豹白日出没,清军入成都
时为防野兽,只好夜宿城墙之上。
5.屠州县
张献忠 “将卒以杀人多少数功”,杀少了自己要遭剥皮。(〈明史〉)
史书上关于张屠城的记载比比皆是,三屠保宁,屠绵州、巩州、顺庆、广元、潼川等
等不胜枚举。其中极大规模的有:
1645年秋,马元利、艾能奇屠成、龙两府(《明史》《蜀碧》)崇庆(《蜀乱》)
刘文秀屠巩州,巩蒲二百里为血肉之汤。接屠丹陵。
10月屠蛾眉(《滟预囊》)
1646年春狄三品屠眉州。是年夏屠顺庆。(《明史》)
1645年令孙可望等四将军分道出屠,穷乡僻壤,深崖僻谷,无不搜及。得男手足二百
双者升把总。正月出,五月回(《蜀碧》)。“每官兵回营,以所剁手掌验功。凡有军
官衙门掌如山积。而成都城内,几如假山之千叠万峰”(《蜀乱》欧阳直)。献忠所到
之处,无论男女老少及牲畜悉行诛灭,房屋皆焚毁,山林亦遭毁灭。四乡已无人迹,
皆为旷野。(〈圣教入川记〉)
6.杀戮士卒
屠杀开始以杀军中收服的四川籍降军和新兵为主,正月初十献忠传令“年十五以上杀之
,各路汇集所杀卫军75万,新军23万六千,家口32万。”“献忠欲北行,恶其同党太多
,多置谍者以伺查营伍,有偶语者及小过,俱置之法,并连坐。。。是日即杀十余万
人”(〈蜀乱〉)对四川官兵的屠杀在其撤出成都,经过顺庆时终于“彻底解决”。“即
而无民可逞,乃自戮其卒,日一两万人,初杀蜀卒,蜀尽及楚卒。楚尽乃杀同起之秦
卒。。。凡领人头目,每日必开报十余人赴死。先疏后亲,亲尽及己”(〈蜀难叙略〉
)
7.杀大臣
性情暴虐,每日均杀人。大西的官员本有九百人。张献忠离开成都时还有700人。
到他临死时只有25人。大多被他杀死。或令鞭死,或令将头皮截去,或凌迟碎剐,
种种非刑,一言难尽。(《圣教入川记》外国传教士)
8.杀女人
张献忠率领的部队於行经四川时,强奸了成千上万川女之后,必砍其双腿而弃尸於荒野
堆成小?健懊 阙!?.......
离开成都前,张命令各将士自杀其新收妇人。献忠后妃300人除留20人外余均杀
绝。张军许取女人,女眷皆由搂抢而来,“其屯留久者,或已成夫妻,有子女,军行法
令,辙惨痛。”各营所有妇女齐集一处,由兵围绕,另选兵士一队为刀斧手,号令一声
,乱戡乱杀,哭惨之声惊天动地,所杀妇女,凡40万人。(马尔定,1645年(屠杀
当年)记于北京〈圣教入川记〉)(〈蜀碧〉:杀家口32万人)。献忠狂喜欲舞,向
各官道贺,谓已脱离妇女拖累,前行无阻,定取天下。
9.杀医僧匠役
据史料记载,明末清初大慈寺有僧千人,仅仅因为该寺藏匿一位明朝的宗室,张献忠
知道后便下令将这些僧人全部杀死(吴伟业(与张同时代)《绥寇纪略》卷十)“太医
院有旧制铜人,召诸医至,考验针法,有一穴差者立死。”“医卜百工匠役之人,或托
斋醮,或兴大工,悉诱而杀之。”(《蜀难叙略》)
10.以杀人为乐
用"杀人如麻"这四个字形容张献忠,显然力度不够。张献忠创造了许多杀人的名堂,
譬如派遣将军们四面出击,"分屠各州县",名曰"草杀"。上朝的时候,百官在下边跪
着,他招呼数十只狗下殿,狗闻谁就把谁拉出去斩了,这叫"天杀"。又创生剥皮法,
皮未去而先绝者刑者抵死。(《四川通志》《明史》)。照《蜀碧》和《蜀龟鉴》所
记载,他常常把小孩子掷在空中,任凭落下触在枪尖上,看着那流着鲜血狂叫乱动的
情况以为快乐。可见他的杀人,替天报复以外,还寓着游嬉的意义。
据说张献忠以杀人为游嬉的方法多得很,有一回,他已积起了一大堆的妇女的小脚,
带着他的爱妾去观赏。看了一阵,觉得那山一般的小脚堆上还缺少两只出色的小脚做
顶尖,就把他爱妾的脚割下来放上去了。每到一处,他照例杀一大批人以后,还要把
头,手和脚分别堆积起来,点清数目以后,记一笔帐,还要刻在碑上。
一天晚上,张献忠把他自己的老婆和儿子都杀了。第二天很是懊悔,恨他的从人
不去劝阻,于是把从人也都杀了。他的妻子固然服从他,他的从人连杀他自己的妻子
都不敢去劝阻,更是绝对服从的;但他统统杀了。可见他的杀人,并非专为排除异己
。
张献忠的杀人,有时无非出于好奇心,譬如杀一个状元的事。他很尊重那状元,
只
是因为钦佩已极,要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多才多艺,就把那状元活活的剖开肚子来看了
。
8.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成都惊现万人坑
当地报纸报道,成都市新南门立交桥施工工地连续挖出数百具人体骨骼,而且可能还
有数目不详的人骨埋在更深的土层中。记者在施工现场“随处可见散乱的人骨,骷髅、
腿骨、脊椎骨、髋骨……凌乱地堆放在工地的一角,其中一两具尸骨保存还比较完整”。
川大历史系陈廷湘教授认为,在一个地点发现如此多的尸骨在成都历史上极为罕见。
估计这与宋末元初、明末清初两次大屠杀有关,对地下文物的进一步研究将极大地弥
补文献记载中的不足。而成都市考古队的魏主任更认为,通过对骨头颜色和土层的判
断,可以初步断定这些人骨是明末清初时埋葬的。而且从骨头堆积的密度来看,这些
尸骨是死亡后进行的二次埋葬。他推断说,当时成都可能发生了一起大规模死亡事件
。(四川新闻网)
专家证实:尸骨就是张献忠干的
在现场我们看到,仍有大量枯骨被不断挖掘出来,在一旁观看的好奇者也非常多。市
考古队魏主任告诉我们,现场勘查情况进一步证实这些枯骨是二次性集中埋葬的集骨
葬。极有可能是战乱或瘟疫造成大规模死亡,后来尸体又被集中堆放在同一地点。“万
人坑”所在处靠近以前的旧城墙,地方偏僻,少有人烟,是处理这些非正常死亡尸体的
最佳地段。根据尸骨的埋藏时间等情况和成都的地方历史,完全可以推断这些尸骨就
是张献忠屠城时在战乱或瘟疫中死亡的人。魏主任称,虽然这些尸骨对研究成都历史
有一定的意义,一本法国传教士写的书中说,那位传教士亲眼目睹了张献忠军队就在
南门桥外屠杀了老百姓。 (四川新闻网)
天台山发现数百僧人骨灰,与张献忠屠杀有关
天台山最近发现发现数百僧人骨灰。据史书记载,张攻天台山,遭僧人抵抗。后从后
山攻入,将全寺僧众屠灭。(四川新闻网)
我读到《明史》和《明史纪事本末》等书上的这些描写的时候,曾经怀疑写史的人蓄
意污蔑农民起义的领袖。这也是我们接受的历史教育提醒我们警惕的东西。后来,偶
然看到一些四川县志上的户口记载,得到佐证,才不得不怀疑我自己的怀疑了。民国
《温江县志》卷一上说,温江县由于张献忠的屠剿,"人类几灭"。1659年清查户口,
全县仅存32户,男31丁,女 23口,"榛榛莽莽,如天地初辟"。民国《简阳县志》卷
十九:"简州赋役,原额人丁8495丁,明末兵荒为厉,概成旷野,仅存土著14户。西
南三省的总丁数从万历六年占全国总丁的百分之十降至康熙二十四年(AD 1685)的百
分之一点六,其中,四川的丁数比例还要减少得更多,大部分地区以至到了“弥望千里
,绝无人烟”的地步。
⑨ 张献忠为什么要屠川
据清朝史料记载,清顺治三年(1646年)张献忠退出成都时,绝望之下,在四川进行空前的烧杀破坏;有40万人的成都只剩下20户居民;天府之国四川遭到毁灭性破坏,人口从至少三百万一度锐减到只有八万人,导致后来清朝时期长达一个多世纪的大规模移民潮,所谓“湖广填四川”。同年10月20日,张献忠在盐亭县凤凰山被清军将领豪格射杀身亡。大西的官员离开成都时还有700人,到张死时只有25人,大多被他杀死。清代彭遵泗所写的四卷《蜀碧》详细记述了张献忠在四川的残忍至极的大屠杀。当时曾在四川传教的西洋传教士利类思和安文思在其所著《圣教入川记》一书中也有相似的记载。沈荀蔚在《蜀难叙略》上说,由于清军进剿追击,张献忠乃毁成都,“王府数殿不能焚,灌以脂膏,乃就烬。盘龙石柱二,孟蜀时物也,裹纱数十层,浸油三日,一火而柱折。”部队逃到西充时,无百姓可杀,乃自杀其卒,一日一两万人。但史学界对此有疑问。认为张献忠在四川的屠杀属实的同时,但屠杀规模并未达到如此地步。而四川的屠杀很多应为清兵所为。张献忠死后多年清兵方才平定全蜀。1647年张献忠抗清时战死。1649年满清在四川的一份文告:“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1685年康熙二十四年平定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