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白城市区政府附近的金凯旋歌厅有几个年轻服务员
1979年,中越开战,中央军委任命许世友上将为我军东线前敌指挥。为选副将,许世友拿出三瓶茅台和一位将军对饮,酒尽菜光,两位将军握手结盟…… 1974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许世友到了广州。军区管理处陈良顺负责接待。许世友和军区干部见面,秘书准备了发言稿。他照着念过两句就显出不耐烦,把那几张纸扔到一边,自己随意说,干脆明了,有啥说啥,没一句修饰或客气话,5分钟完事。以后,凡是开会, 他总是这样:人越多,讲话时间越少。陈良顺跟随许世友日久了,了解也不断加深。许世友除了睡觉,平时只穿军装,在穿衣问题上无须任何人操心。 吃饭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难在餐桌上顿顿要有酒,而且只喝茅台和古井。他的工资大部分是买酒喝了。下酒菜最好是野味。 社会的发展已经提出生态平衡和保护野生动物,许世友对此也难以接受。军区拟定下发禁止打猎杀生的文件,要让许司令认可才能真正起作用。文件到了许世友手中,他大笔一挥,批上个人意见:不许打猎,打鸟还是可以的吧。文件批下来,军区的“秀才”们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许世友出门从不进剧院、商店、宾馆,不是奔野外就是进兵营。 花木与庄稼比较,他喜欢庄稼;舞场和操场比较,他喜欢操场。 许世友盛年之际,喜欢与战士比武,一条木枪神出鬼没,练对刺,常把战士的木枪磕上天去。来到广州后,他还喜欢同战士较量。拼刺时,他确实余威犹在,普通战士不是对手。他喜欢与强者比试,盛名之下,那些剽悍的“尖子”也不免有点心虚,何况他又是司令员,动手之前战士先失了锐气,所以比试的结果仍是他胜利。实在说,许世友手里确实有些“绝活儿”,比如对刺时磕飞对方手中枪,那是类似关云长的“拖刀计”,岳飞的“回马枪”一样的“绝活儿”。但是,在他70多岁之际,仍然把战士的枪一条条打飞,其中也有战士相让的因素在里面。每当许世友磕飞战士手中木枪时,便开心地哈哈大笑。 “哈哈,怎么样,宝刀不老吧?”许世友横枪大笑,指战员们便齐声喝彩:“许司令不减当年!” 不减当年的许司令,壮怀激烈地参加了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在广西前线,他是司令,还须选个副司令。许世友捏着下巴踱步,回想他那些出生入的战友,一个一个在脑子里过筛,终于点出一个名字。 “刘昌毅现在怎么样?” “可能快退下来了,听说已经半休……” “妈拉个×的,这一仗不让他打,以后就打不上了。就请他来!” 许世友虽然点了将,心里也不无犹豫,“但愿他宝刀不老。” 当时,刘昌毅任南京军区副司令,被许世友请来广州。人看上去还是老了,但双目炯炯,心气很高。 “许司令,刘副司令到了。”陈良顺安置好刘副司令,去向许司令报告。“晚上我在家里请客,你多准备些酒,”许世友这样吩咐。 谁也没见过许世友询问刘副司令的身体状况,更没见许世友和他谈谈对于现代战争有什么研究和考虑,只听到让准备酒。 喝掉三瓶茅台,还让上酒。他们开始只是叙旧情,回忆当年的九一生。喝到后来,两人已是无话不说,敢争敢抬杠。 许世友酒气逼人地问:“酒喝三瓶了,还敢开瓶吗?”刘昌毅豪气冲天地说:“天下没有会喝不会喝的事,只有敢喝不敢喝的人,九一生过来的人,都不怕还怕喝酒?许司令喝到哪儿我就喝到哪儿!” 这场酒喝下去,许世友云山雾罩,睡了一天。刘副司令醉了两天。 许世友感动地说:“真是好汉一条,不怕。副司令就是他了!” 不能简单地由此而言“许世友喝酒选将”。那是多方面考虑比较的结果,喝酒只是一个小小的侧面。何况,许世友对此也讲了很有哲理的一段话:学会打仗并不难,难舍命对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选将之后就是出兵。许世友带兵有大将风度。部队向前推进,遇到困难很多,不断有报告来,事多得叫人发毛。许世友不紧张,不着急,甚至根本不操那份心,把报告扔一边。他只管大的军事行动,下达命令让各部队执行,完不成就军法论处。 部队打下谅山后,中央命令撤兵。许世友望着军用地图沉吟,迟迟不下命令。他伸出小胡萝卜粗的手指头在地图上比画:“全是平原了,坦克大炮正好发挥用场了,不要两小时我就能到河内。” 可是,从整个国际形势来看,我们不无后顾之忧,要防备有人在我们后面捅一下,沈阳军区方面压力很大,中央一再下令后撤。 许世友表示服从命令,同时又坚持拖一下:“拱一拱,我再拱一下……” 许世友是希望将越南主力从柬埔寨牵回来。他对部队领导说:“我们再前拱一下,吓唬他们一下子!……” 他派兵出谅山几十公里。当时,越南的政府机关纷纷撤出河内。 接到报告,许世友哈哈大笑,捋起袖子,晃动着粗大的胳膊说:“吓屁了不是?撤了,屁滚尿流!” 战罢凯旋时,许世友阴着脸下令:“我回去不许通知人,不许搞迎接。谁走漏消息我毙谁!” 可是,一位部队领导想,这么大事不报告中央怎么行?便将许世友回来的日期报告了中央军委。于是,广东的领导同志都知道了,提前赶到机场热烈欢迎。 许世友乘飞机回广州,刚走到机舱门口就骂出了声。因为他看到了欢迎的人群。 前来欢迎的首长,在20世纪50年代就曾担任过国务院副总理,是位老资格的党政领导人。他满脸是笑,热情地上前迎接,伸出手握手。许世友上前一步,一把握住那只手,猝不及防地用力握去。“哎哟!”那位首长痛苦地叫了一声,几乎要倒下去。“妈的,叫你们欢迎。”许世友大步而去,钻进了汽车。 许世友就是这么一个人。 开庆功大会,中央派王震同志前来参加。派年轻人来不行,许世友不买帐,只能派王震这样的元老。许世友倔头巴脑只尊重老的。 许世友是我军一位有着特殊经历和功绩的又富有个性、特色的传奇式将军,所以,人们对他的某些弱点都能善意地给予谅解。
1971年9月12日,在首都的天安门广场上,成千上万擎着彩色纸花的学生,在进行庆祝建国22周年的游行排练。大喇叭里播放着军乐和组织游行彩排的指令,不仅在北京,天津、 上海、广州、南京等城市,同样都在为庆祝国庆忙碌着,仅隔一天,也就是9月13日,热闹欢乐的气氛被一片紧张的气氛所代替,有通知告全国人民:各地机场戒严,飞机禁止上天,忙碌了很久的游行活动被宣布停止。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处在一片茫然之中。 就在这天深夜,南京军区副司令兼参谋长肖永银在睡梦中被叫醒,值班秘书告诉他,许司令来电话,请他去一趟。 许世友住在中山陵8号,这里原是孙中山之子孙科的府宅,房屋建筑巍峨临空,环境幽静。如今这里戒备森严,警卫战士们荷枪实弹,一个个神情庄重地守卫着这个南京军区的一号人物住宅。肖永银分管警卫部队,战士们都认识他,许世友给予他特殊的待遇,任何人到了门口,必须向许世友报告,经同意后方可放行,惟独他例外。 许世友没有客套,说话也没有修饰,实话实说:“刚才中央办公厅来电话,说中央有个大飞机跑了,去向不明。中央命令关闭全国机场,所有飞机停飞,开动全部雷达监视天空,如果有飞机落在我们这里,不准起飞。”他又交代一句,“命令所有的飞机不要上天,所有的舰船不要出航。” 肖永银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不禁吃惊地问:“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开个大飞机跑?” 许世友神秘地告诉肖永银:“这个人不是一般小人物,过几天你会知道的。” 第二天天一放亮,机场附近的人们看见机场的跑道上,站满了端着枪的陆军士兵,一架架飞机整齐地停在机场上。 肖永银处理完公务,时间已到了14日凌晨,古城金陵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晨雾之中,他坐上吉普车,穿越中山门,再一次来到中山陵8号,他远远看见许世友正在专心致志地打着少林拳。 许世友见肖永银进门,笑着说:“我教你打少林拳,你学不学?学了可以防身。” 肖永银正欲答话,被急冲冲跑来的李文卿秘书打断:“许司令,北京长途,请你去接电话。” 许世友大步流星地赶到办公室,肖永银紧跟其后。许世友拿起保密电话,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放下电话,对肖永银说:“走,我们去吃早饭。” 炊事员老王端来饭菜,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许世友迅速关起房门,对肖永银说:“刚才是周总理的电话,说林彪从天上跑了。” 引蛇出洞 三天后的深夜,漆黑的夜空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毛毛雨随风飘着。南京火车站里,除了少数旅客有的在打瞌睡,有的来回走动着,一切是那么的宁静。这时,一声火车长鸣,从北方开来的一列火车靠站了,重重地喘着粗气。从后面包厢中走出两名军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紧跟在后面的是李秘书。接他俩的吉普车就停在软卧车厢的门口,许世友一下火车,就跳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经太平门,开往中山陵8号。到了门口,许世友关照李秘书说:“你坐我的车去,赶快把肖副司令接来。” 半小时后,肖永银出现在许世友的面前。许世友说:“主席和周总理叫我到北京,交代了任务,秘密逮捕林彪的党‘三国四方’,你马上出发,先到上海,后到杭州,再回南京抓南空的人,越快越好!” 所谓“三国”是指南京、上海、杭州。 所谓“四方”是指: 北京空军政治部副主任江腾蛟; 上海空四军政委王维国; 杭州空五军政委陈励耘; 南京空军副司令周建平。 许世友简要介绍了“三国四方”的情况后,正色道:“林彪、叶群、林立果现在已横尸荒野,主帅一,三国四方必然失魂落魄,他们会不会作垂挣扎呢?必须赶快解决他们”他告诉肖永银,北京的党已抓起来了,南京要赶快行动。 许世友说,“我事多,还要选调干部,组织工作组到南空、空四军、空五军去,一时抽不出身到上海,由你去执行任务!” “是!”肖永银响亮地回答。他家也没来得及回,便带着保卫部长李书和等一行人出发了。 苏州附近有个空四军的硕放机场,肖永银听说当时林立果曾派人,准备在毛泽东的专列到达前,炸掉硕放机场附近的一座铁路桥,达到谋害毛泽东的目的。 硕放机场控制起来没有?肖永银不放心,他在三天前曾同第六十军军长张明通过电话,要他派部队迅速控制硕放机场,现在情况怎样肖永银为了了解情况,在上车前,叫值班秘书打电话给苏州某师,请师长到列车上见面。 火车路过苏州时,这位师长上了车,肖永银小声问道,“你们师去了多少人?” “去了两个营。”他小声地回答。 肖永银略想片刻,小声说:“按惯例,派两个营足够了,但是,硕放机场紧靠上海空四军,这点兵力不够。”他叮嘱说,“你再派两个营,要绝对保证不出差错!” 列车到达上海车站,天已大亮。按照事先打的电话,要求上海警备区派车接站。根据他的要求,警备区派了两辆破旧吉普车,停在车站的出口处。为何提出要旧的吉普车呢?肖永银考虑得十分周到,他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打草惊蛇。旧车不引人注目嘛! 由于这两辆车太旧,一路老牛拖破车似的,颠簸着,林彪的党做梦也不会想到,里面坐的竟是南京军区的副司令。车子行驶了半小时,“嘎吱”一声,停在南京军区上海延安饭店门口。上海警备区周纯麟司令、柳耀宗政委在门口迎接。肖永银下车后,走进一间房间,劈头便说:“我这次是来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请你们警备区配合,做到随时听从调动,你们首先办两件事:第一、立即派一个连,占领延安饭店的制高点,如果空四军来进攻,必须坚持四个钟头;第二、派两个师兵力进上海,控制南京路、淮海路、四川路、福建路、外滩等主要街道,不准空四军通行。” 为了配合肖永银,毛泽东决定由上海市革委会出面“引蛇出洞”。周恩来打电话通知王洪文到北京面谈一次,又请他到南京,找许世友接受具体任务。 肖永银拨通了上海市王洪文办公室的电话,开口询问道:“你是王副主任吗?我是肖永银啊。” 王洪文在那头说:“我已接到周总理的电话,到南京接受了任务,我一定鼎力相助,你看战场选在什么地方好呢?” 肖永银干脆地说:“你定吧,这也和打仗一样,一切依时间、条件而定,只要他们不起疑心,高高兴兴地来就行了。中央要求我们,不要用一枪一弹就能解决问题。” 王洪文在电话里沉吟了片刻,然后决定说:“叫他们到军区延安饭店肯定不行,因为那里目标大,又是南京军区范围,容易引起王维国的疑心,我看还是到康办(市委办公的地方)或锦江饭店。” 王维国管政法,“康办”警卫人员认识王维国,在“康办”抓他显然不合适。肖永银考虑后说:“那就在锦江饭店吧!” 这天午后,锦江饭店门前车辆川流不息,路边的行人南去北往,行色匆匆,一切都和往日一样。饭店内,旅客们谈笑风生地进进出出,红衣白裤的女服务员们,笑容可掬地迎送着一批一批不知名的旅客。这里的每一层楼都布置了暗哨,楼道、楼梯口的男女服务员,全是着便衣的上海警备区干部、战士。 在第10楼的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秘密作战会议,参加会议的是上海市革委会成员,有王洪文、马天水、上海警备区的领导。肖永银主持会议,他扫视会场,清亮锐利的目光落在每一个与会者的身上,然后,用严肃的口吻说:“毛主席命令我们把王维国抓起来,这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我的意见,由王副主任引蛇出洞。具体做法,由王副主任打电话给王维国,要他来听传达中央文件。” 王洪文在林彪逃跑的第二天,他就被叫到北京,毛泽东秘密接见他,向他面授机宜,叫他协助南京军区,抓捕林彪党。他出了中南海,就有人向他透露消息,说毛泽东要提升他为接班人。他当时十分激动,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好好干。” 这次抓林彪党,是他立功表现的好机会,他知道,这次战斗的指挥者是毛泽东,唱主角的是南京军区的肖副司令,他到南京听许世友交代了具体方案,决心当好配角,打好这一仗。 肖永银话音一落,王洪文就表态说:“肖副司令怎么说,我就怎么干。我也当过兵,在朝鲜战场是27军的排级保密员,我那时就知道肖副司令是12军分管作战的副军长。在肖副司令面前,我永远是个小兵,肖副司令叫我向东,我决不向西。” 王洪文的话说得非常中肯,脸上一副诚恳真挚的表情,着实使肖永银感动。他笑着说:“有你的全力支持,这一仗我们是必胜无疑的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后,肖永银见万事俱备,便对王洪文说,“你现在就给王维国打电话吧。” 王洪文拨通了空四军的电话,笑着说:“是王政委吗我是洪文啊,你最近身体可好?” 王维国说:“谢谢王副主任的关心,我的身体马马虎虎。”他开着玩笑说,“主要零部件都不错,王副主任是不是有事要我办啊?” “有事不敢劳驾你啊,你管公安政法,担子已经很重了。”王洪文一边回答,一边望了一眼肖永银,然后很随意地说,“是这样的,中央办公厅发来一份文件,上海党政军机关太多,文件就一份,你过来看看吧。” “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你就在电话中把内容说给我听听算了。”电话里的声音很大,在座的都听得清楚。 肖永银心一沉,眉头一皱:“是不是我们的行动泄露了?听口气,对方似乎有所警惕。” 王洪文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他眼珠一转,笑着说:“王政委,不是我不肯在电话中告诉你,内容虽不多,可是,保密性强,电话中传达不适合啊。还是请你来一下,文件字不多,要不了几分钟时间你就可以看完的。”王洪文怕他不肯上钩,补充了一句,“来吧,饭店的张经理不知从哪里弄了几斤螃蟹,马老说他今天要陪你喝两杯茅台呢。” 也可能是王维国觉得王洪文说得有理,也可能是这最后一句话管用,王维国终于点头答应了,说了声:“好吧,我马上就来!”就挂断了电话。 肖永银两眼一亮,敌人终于被引出洞了!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杆,扫了众人一眼,眼神中暗示着大家做好准备。他们就这样等候了半个小时,王维国的进口轿车终于缓缓地驶进了锦江饭店。王维国与王洪文平时交情不错,上海驻军领导到锦江饭店,参加上海市革委会的会议也是常事,所以,从他当时的表情中,似乎没有什么怀疑之心。他走下轿车,十分熟悉地登上电梯,上了10楼会议室,正要进门,一旁守候的便衣警卫伸手做了个手势说:“首长请进”随后用手挡住了身后的随行人员说:“请你们留步,到那边休息。” 这一切都是老规矩,所以,王维国根本没有怀疑,回头对随行人员说了声:“你们等着吧。”便笑容满面地跨进了会议室的门。可是,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会议室里没有王洪文,也没有马天水,一屋子的军人。肖永银端坐在中间,一双眼睛如两把利箭,似乎穿透他的胸膛。他呆了,傻了,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摇摇欲坠,转头一看,左右两侧站着七八个面色严峻的持枪干部,他下意识地想掏枪,可是,一切都晚了,只听肖永银大喝一声:“王维国,你被捕了!” 随着这一声命令,李书和部长和警卫干事的枪已顶住了王维国的腰部。警卫干事上前,“咔嚓”一声,半斤重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上。王维国万分沮丧地垂下了沉重的头。 王维国无声地跟着他走进了电梯,这时,两个警卫干事上前,一块大黑布蒙住了王维国的头。前面说了,王维国在上海分管公安、政法,权力很大,当时,人们不明真相,万一消息泄露,有可能会出现混乱。 一行人押着王维国走出电梯,经地下室出大门,上了吉普车。吉普车载着王维国,转眼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飞也似地向某地一个保密的地下室指挥所开去。 一场无枪声的特殊战斗胜利地结束了
② 周宇驰的人物生平
周宇驰(1935—1971),河北省乐亭县姜各庄镇柳林村人,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秘书、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等职务,是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主要成员之一。
周宇驰是林彪集团的主要成员之一,他曾协助林立果密谋发动“五七一工程”武装政变;阴谋败露后,林彪、叶群、林立果等出逃,坠机于外蒙温都尔汗。
周宇驰、于新野、李伟信等人也于当日窃取国家大量机密文件后乘坐直升机实施第二次叛逃,由于驾驶员陈修文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并与之坚决斗争,致使叛逃失败,周宇驰、于新野最终自杀,李伟信被抓获。
1971年,周宇驰参加林彪集团,与林彪及其儿子林立果密谋发动武装政变,并制定了纲领——《“五七一工程”纪要》,阴谋败露后,林彪于1971年9月13日凌晨乘256号三叉戟飞机从山海关机场狼狈出逃,在蒙古国的温都尔汗坠机身亡。
其反党集团死党成员的周宇驰、于新野及李伟信在9月13日凌晨,窃取大量国家机密文件在北京沙河机场乘直升机叛国外逃,由于驾驶直升机的驾驶员陈修文途中识破他们阴谋,不顾个人安危,机智地用无线电台报告了地面,并将组合罗盘航向刻度倒拨180度,巧妙地调转机头返航。至怀柔县迫降后,周宇驰在陈修文与其搏斗中杀害了陈修文。
周宇驰及于新野、李伟信被迫降后见大势已去,商定集体自杀。周、于二人对准自己太阳穴开枪,李伟信朝天开枪,被我包围上来的解放军和民兵抓捕。
周宇驰,前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党办副主任;他人高马大,又黑又壮,能言善变,颇有心计。
本来一直默默无闻,当林立果来到空军后,便时来运转,扶摇直上,政治野心急剧膨胀,成为“林公子”的左右手和狗头军师,策划《五七一工程纪要》、酝酿武装政变、组织叛逃,自杀殉道……
这就是周宇驰36岁的人生轨迹。
周宇驰是林彪集团的主要成员之一。他曾协助林彪之子林立果密谋发动“五七一工程”武装政变;阴谋败露后,林彪出逃,坠机于外蒙温都尔汗。
周宇驰等人也于当日,窃取国家大量机密文件后乘坐直升机实施第二次叛逃,由于驾驶员陈修文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并与之坚决斗争,致使叛逃失败,周宇驰最终自杀身亡。
参与组建“联合舰队”
周宇驰生于河北省乐亭县姜各庄,从小能言善辩、颇有心计。他在给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当秘书时,有一次上午到的大开本《参考消息》,他下午才送给刘司令员看。
刘批评了他。他狡辩称,这只是一本参考消息,不是文件,并没耽误工作,遂不肯认错。刘亚楼一向坚持原则、说一不二,后来,在一次党的会议上再次批评了周宇驰工作“踢皮球”。但周宇驰坚持不认错,刘亚楼为此非常生气。
为此,刘亚楼在空军出台了一条新政策:凡是少校军衔,没有担任过指导员或教导员等职务的,一律下放一年补课。后来,周宇驰曾下放到江苏盐城的高炮某部,担任了一年的营教导员。
1967年3月,林立果来到空军,极想培养年轻干部作为自己的党羽。周宇驰不但年轻,更懂得溜须拍马,所以成为林立果的重点培养对象。被林立果看上后,周宇驰青云直上,不久就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
随着鼓吹“天才”论等阴谋被毛泽东识破和设国家主席的议案被毛泽东否决,林彪及其集团意识到靠和平手段夺权已很难实现,于是决心发动反革命武装政变。
1970年5月2日,林彪接见了林立果“小舰队”骨干成员。次日,林立果在林彪的支持下秘密组成“五七一工程”武装政变骨干军事力量。由于林立果受到日本影片《山本五十六》的影响,便将此组织取名为“联合舰队”。“联合舰队”成立时,林立果用严厉的目光扫了室内每一个人一眼,然后拍着腰里的五四式手枪高声说道:“现在决定武装起义,代号为‘五七一’工程,这里是指挥部,王飞是北线总指挥,从现在起,王飞就是空军司令,刘世英就是空军副司令。”周宇驰在一旁补充道:“这是斗争的需要!”
林立果在“联合舰队”的地位是“康曼德”(英文是指挥官的意思)。1971年9月8日,武装政变前夕,林彪亲自颁布“手谕”:“盼照立果、宇驰同志传达的命令办。”而林彪见到周宇驰本人时,不但说了“你是开国功臣”之类封官许愿的话,甚至趴在周宇驰的肩膀上,老泪纵横地说:“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交给你了!”一时间周宇驰感激涕零。由此可见林彪对周宇驰的重视。
“第二个皇姑屯事件”
反革命武装政变前夕,林立果提出了三种政变方案:第一是用火焰喷射器、四O火箭筒打毛泽东主席的南巡专列。当时,周宇驰为了表示赞成,补充道:“火焰喷射器这家伙厉害,可以烧透几寸厚的钢板!”第二是用100毫米口径的高射炮平射打火车,同时,要教导队以抢救主席为名往上冲,在火车上趁乱加害主席。第三是让王维国带手枪上专列,趁主席接见时动手。林立果讲完后,全场研究这三条方案的可实施性。当时,江腾蛟走到林立果面前伸出一个巴掌说:“这三条都能用上,可能有五、六分的把握。”突然,周宇驰把拳头使劲砸在茶几上,说:“有七分把握就可以干!”
然而林立果做这事是拿他和林彪的身家性命做赌注的,要求必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周宇驰便又提议:用火烧机场油库,然后带部队去救火,浑水摸鱼把主席抢走。接着又补充道:“这个办法不行,还可以乘主席专列通过硕放铁路起时,用炸药炸毁该桥,制造第二个‘皇姑屯事件’。”最后,林立果决定:要把炸桥梁、烧火车、暗杀、绑架、轰炸等一切手段都用上,把匕首、炸药、冲锋枪、火焰喷射器、高射炮、飞机等等所有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不成功便成仁!”
然而,1971年8月31日,毛主席乘坐专列到南昌时,对吴法宪、周宇驰等人反常的活动有了警觉。9月11日,主席突然改变原计划,调专列离开了被林彪、林立果党羽控制的上海,安全返回北京,林彪反革命集团根本来不及反应,政变计划就此宣告破产。
得知这一消息后,周宇驰抓起一个酒瓶子,狠命地摔在墙上,气急败坏地说:“等‘十一’那天,老子他妈的开着直升机去撞天安门!我不得好死,他也别想好活!”周宇驰之穷凶极恶可见一斑。
第二个“9·13”叛逃
1971年9月13日,随着毛主席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他去吧”,林彪得以乘机叛逃国外,最终坠机。在林彪叛逃前,林立果跟周宇驰通了电话:“首长决定立即北上,你们想办法马上走!”北上是事先约好的暗号,意思是去苏联。接到林立果电话后,周宇驰垂着脑袋哀叹:“现在形势急转直下,更别说当什么政治局委员之类的妄想了!”在当阶下囚与卖国贼之间,周宇驰选择了后者。
13日凌晨1点40分,周宇驰驾驶北京牌吉普发疯似地冲出空军学院大门,顺着公路开往北京郊区的沙河机场,车上载着几名林立果的骨干。
来到机场后,周宇驰等靠着林彪之前写的“盼照立果、宇驰同志传达的命令办”的手令,欺骗了机场的领导,搞到了一架最好的3685号直升机,在加满油后,又欺骗飞行技术最优秀的飞行员陈修文为他们驾驶。
2点52分,飞机起飞,周宇驰坐在后排领航员的位置上。周宇驰用命令的口吻对驾驶员说:“航向320度。”陈修文一惊,说:“不对吧,你不是说要到北戴河去向首长汇报吗?320度,正好相反啊?”此时,沙河机场和西郊机场已向飞机发出呼叫,周宇驰掏出手枪威胁:“不准回答,不准开灯!”陈修文没有说话,表面上按照周宇驰要求的做,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生擒这伙卖国贼,把他们交给党和人民审判!空军指挥所已经发现了这架飞机的航向——直奔中蒙边境,便把情况如实汇报给了周总理,周总理当即命令:“把直升机截回来!”
空军的歼击机疾速起飞,可由于能见度太低,直升机上又没有灯光,歼击机找不到目标。不过,能见度低却给陈修文创造了一个绝佳的驾机返航的机会。当时3685号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张家口上空,眼看离中蒙边境不远了,陈修文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油量不够,下去加油吧。”说着便推着驾驶杆往下降,可狡猾的周宇驰立即威胁道:“不能降落!往下降谁也别想活!”接着又说:“林副主席已经坐三叉戟去乌兰巴托了,你们不要怕,出了国境就行。”
陈修文见迫降不行,便准备左转弯返航。正在这时,一架歼击机正好从直升机的下方飞过,陈修文便说:“有飞机攻击我们。”趁周宇驰惊慌地四处张望之时,陈修文关掉了磁罗盘照明灯,并把罗盘拨了180度。警觉的周宇驰忙问:“方向怎么变了?”陈修文就说:“有飞机攻击我们,做机动飞行。”周宇驰发现罗盘针上指针不对,陈修文说:“罗盘故障,失灵了。”
就这样,陈修文靠着机智与勇敢,巧妙地将飞机又开回了北京。当周宇驰又看见北京城的灯光时,大叫:“怎么前面是北京?怎么又回来了?”陈修文却冷静地说:“不是。”周宇驰取下耳机,绝望地怪叫着:“你骗我!你骗我!”可已经来不及了,这架直升机在加满油的状态下一次最多飞行700公里,现在已经飞了600多公里,再也无法飞出国境了!陈修文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③ 请问许世友解放后的任职情况谢谢
1979年,中越开战,中央军委任命许世友上将为我军东线前敌指挥。为选副将,许世友拿出三瓶茅台和一位将军对饮,酒尽菜光,两位将军握手结盟…… 1974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许世友到了广州。军区管理处陈良顺负责接待。许世友和军区干部见面,秘书准备了发言稿。他照着念过两句就显出不耐烦,把那几张纸扔到一边,自己随意说,干脆明了,有啥说啥,没一句修饰或客气话,5分钟完事。以后,凡是开会, 他总是这样:人越多,讲话时间越少。陈良顺跟随许世友日久了,了解也不断加深。许世友除了睡觉,平时只穿军装,在穿衣问题上无须任何人操心。 吃饭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难在餐桌上顿顿要有酒,而且只喝茅台和古井。他的工资大部分是买酒喝了。下酒菜最好是野味。 社会的发展已经提出生态平衡和保护野生动物,许世友对此也难以接受。军区拟定下发禁止打猎杀生的文件,要让许司令认可才能真正起作用。文件到了许世友手中,他大笔一挥,批上个人意见:不许打猎,打鸟还是可以的吧。文件批下来,军区的“秀才”们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许世友出门从不进剧院、商店、宾馆,不是奔野外就是进兵营。 花木与庄稼比较,他喜欢庄稼;舞场和操场比较,他喜欢操场。 许世友盛年之际,喜欢与战士比武,一条木枪神出鬼没,练对刺,常把战士的木枪磕上天去。来到广州后,他还喜欢同战士较量。拼刺时,他确实余威犹在,普通战士不是对手。他喜欢与强者比试,盛名之下,那些剽悍的“尖子”也不免有点心虚,何况他又是司令员,动手之前战士先失了锐气,所以比试的结果仍是他胜利。实在说,许世友手里确实有些“绝活儿”,比如对刺时磕飞对方手中枪,那是类似关云长的“拖刀计”,岳飞的“回马枪”一样的“绝活儿”。但是,在他70多岁之际,仍然把战士的枪一条条打飞,其中也有战士相让的因素在里面。每当许世友磕飞战士手中木枪时,便开心地哈哈大笑。 “哈哈,怎么样,宝刀不老吧?”许世友横枪大笑,指战员们便齐声喝彩:“许司令不减当年!” 不减当年的许司令,壮怀激烈地参加了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在广西前线,他是司令,还须选个副司令。许世友捏着下巴踱步,回想他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一个在脑子里过筛,终于点出一个名字。 “刘昌毅现在怎么样?” “可能快退下来了,听说已经半休……” “妈拉个×的,这一仗不让他打,以后就打不上了。就请他来!” 许世友虽然点了将,心里也不无犹豫,“但愿他宝刀不老。” 当时,刘昌毅任南京军区副司令,被许世友请来广州。人看上去还是老了,但双目炯炯,心气很高。 “许司令,刘副司令到了。”陈良顺安置好刘副司令,去向许司令报告。“晚上我在家里请客,你多准备些酒,”许世友这样吩咐。 谁也没见过许世友询问刘副司令的身体状况,更没见许世友和他谈谈对于现代战争有什么研究和考虑,只听到让准备酒。 喝掉三瓶茅台,还让上酒。他们开始只是叙旧情,回忆当年的九死一生。喝到后来,两人已是无话不说,敢争敢抬杠。 许世友酒气逼人地问:“酒喝三瓶了,还敢开瓶吗?”刘昌毅豪气冲天地说:“天下没有会喝不会喝的事,只有敢喝不敢喝的人,九死一生过来的人,死都不怕还怕喝酒?许司令喝到哪儿我就喝到哪儿!” 这场酒喝下去,许世友云山雾罩,睡了一天。刘副司令醉了两天。 许世友感动地说:“真是好汉一条,不怕死。副司令就是他了!” 不能简单地由此而言“许世友喝酒选将”。那是多方面考虑比较的结果,喝酒只是一个小小的侧面。何况,许世友对此也讲了很有哲理的一段话:学会打仗并不难,难舍命对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选将之后就是出兵。许世友带兵有大将风度。部队向前推进,遇到困难很多,不断有报告来,事多得叫人发毛。许世友不紧张,不着急,甚至根本不操那份心,把报告扔一边。他只管大的军事行动,下达命令让各部队执行,完不成就军法论处。 部队打下谅山后,中央命令撤兵。许世友望着军用地图沉吟,迟迟不下命令。他伸出小胡萝卜粗的手指头在地图上比画:“全是平原了,坦克大炮正好发挥用场了,不要两小时我就能到河内。” 可是,从整个国际形势来看,我们不无后顾之忧,要防备有人在我们后面捅一下,沈阳军区方面压力很大,中央一再下令后撤。 许世友表示服从命令,同时又坚持拖一下:“拱一拱,我再拱一下……” 许世友是希望将越南主力从柬埔寨牵回来。他对部队领导说:“我们再前拱一下,吓唬他们一下子!……” 他派兵出谅山几十公里。当时,越南的政府机关纷纷撤出河内。 接到报告,许世友哈哈大笑,捋起袖子,晃动着粗大的胳膊说:“吓屁了不是?撤了,屁滚尿流!” 战罢凯旋时,许世友阴着脸下令:“我回去不许通知人,不许搞迎接。谁走漏消息我毙谁!” 可是,一位部队领导想,这么大事不报告中央怎么行?便将许世友回来的日期报告了中央军委。于是,广东的领导同志都知道了,提前赶到机场热烈欢迎。 许世友乘飞机回广州,刚走到机舱门口就骂出了声。因为他看到了欢迎的人群。 前来欢迎的首长,在20世纪50年代就曾担任过国务院副总理,是位老资格的党政领导人。他满脸是笑,热情地上前迎接,伸出手握手。许世友上前一步,一把握住那只手,猝不及防地用力握去。“哎哟!”那位首长痛苦地叫了一声,几乎要倒下去。“妈的,叫你们欢迎。”许世友大步而去,钻进了汽车。 许世友就是这么一个人。 开庆功大会,中央派王震同志前来参加。派年轻人来不行,许世友不买帐,只能派王震这样的元老。许世友倔头巴脑只尊重老的。 许世友是我军一位有着特殊经历和功绩的又富有个性、特色的传奇式将军,所以,人们对他的某些弱点都能善意地给予谅解。
1971年9月12日,在首都的天安门广场上,成千上万擎着彩色纸花的学生,在进行庆祝建国22周年的游行排练。大喇叭里播放着军乐和组织游行彩排的指令,不仅在北京,天津、 上海、广州、南京等城市,同样都在为庆祝国庆忙碌着,仅隔一天,也就是9月13日,热闹欢乐的气氛被一片紧张的气氛所代替,有通知告全国人民:各地机场戒严,飞机禁止上天,忙碌了很久的游行活动被宣布停止。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处在一片茫然之中。 就在这天深夜,南京军区副司令兼参谋长肖永银在睡梦中被叫醒,值班秘书告诉他,许司令来电话,请他去一趟。 许世友住在中山陵8号,这里原是孙中山之子孙科的府宅,房屋建筑巍峨临空,环境幽静。如今这里戒备森严,警卫战士们荷枪实弹,一个个神情庄重地守卫着这个南京军区的一号人物住宅。肖永银分管警卫部队,战士们都认识他,许世友给予他特殊的待遇,任何人到了门口,必须向许世友报告,经同意后方可放行,惟独他例外。 许世友没有客套,说话也没有修饰,实话实说:“刚才中央办公厅来电话,说中央有个大飞机跑了,去向不明。中央命令关闭全国机场,所有飞机停飞,开动全部雷达监视天空,如果有飞机落在我们这里,不准起飞。”他又交代一句,“命令所有的飞机不要上天,所有的舰船不要出航。” 肖永银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不禁吃惊地问:“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开个大飞机跑?” 许世友神秘地告诉肖永银:“这个人不是一般小人物,过几天你会知道的。” 第二天天一放亮,机场附近的人们看见机场的跑道上,站满了端着枪的陆军士兵,一架架飞机整齐地停在机场上。 肖永银处理完公务,时间已到了14日凌晨,古城金陵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晨雾之中,他坐上吉普车,穿越中山门,再一次来到中山陵8号,他远远看见许世友正在专心致志地打着少林拳。 许世友见肖永银进门,笑着说:“我教你打少林拳,你学不学?学了可以防身。” 肖永银正欲答话,被急冲冲跑来的李文卿秘书打断:“许司令,北京长途,请你去接电话。” 许世友大步流星地赶到办公室,肖永银紧跟其后。许世友拿起保密电话,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放下电话,对肖永银说:“走,我们去吃早饭。” 炊事员老王端来饭菜,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许世友迅速关起房门,对肖永银说:“刚才是周总理的电话,说林彪从天上跑了。” 引蛇出洞 三天后的深夜,漆黑的夜空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毛毛雨随风飘着。南京火车站里,除了少数旅客有的在打瞌睡,有的来回走动着,一切是那么的宁静。这时,一声火车长鸣,从北方开来的一列火车靠站了,重重地喘着粗气。从后面包厢中走出两名军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紧跟在后面的是李秘书。接他俩的吉普车就停在软卧车厢的门口,许世友一下火车,就跳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经太平门,开往中山陵8号。到了门口,许世友关照李秘书说:“你坐我的车去,赶快把肖副司令接来。” 半小时后,肖永银出现在许世友的面前。许世友说:“主席和周总理叫我到北京,交代了任务,秘密逮捕林彪的死党‘三国四方’,你马上出发,先到上海,后到杭州,再回南京抓南空的人,越快越好!” 所谓“三国”是指南京、上海、杭州。 所谓“四方”是指: 北京空军政治部副主任江腾蛟; 上海空四军政委王维国; 杭州空五军政委陈励耘; 南京空军副司令周建平。 许世友简要介绍了“三国四方”的情况后,正色道:“林彪、叶群、林立果现在已横尸荒野,主帅一死,三国四方必然失魂落魄,他们会不会作垂死挣扎呢?必须赶快解决他们”他告诉肖永银,北京的死党已抓起来了,南京要赶快行动。 许世友说,“我事多,还要选调干部,组织工作组到南空、空四军、空五军去,一时抽不出身到上海,由你去执行任务!” “是!”肖永银响亮地回答。他家也没来得及回,便带着保卫部长李书和等一行人出发了。 苏州附近有个空四军的硕放机场,肖永银听说当时林立果曾派人,准备在毛泽东的专列到达前,炸掉硕放机场附近的一座铁路桥,达到谋害毛泽东的目的。 硕放机场控制起来没有?肖永银不放心,他在三天前曾同第六十军军长张明通过电话,要他派部队迅速控制硕放机场,现在情况怎样肖永银为了了解情况,在上车前,叫值班秘书打电话给苏州某师,请师长到列车上见面。 火车路过苏州时,这位师长上了车,肖永银小声问道,“你们师去了多少人?” “去了两个营。”他小声地回答。 肖永银略想片刻,小声说:“按惯例,派两个营足够了,但是,硕放机场紧靠上海空四军,这点兵力不够。”他叮嘱说,“你再派两个营,要绝对保证不出差错!” 列车到达上海车站,天已大亮。按照事先打的电话,要求上海警备区派车接站。根据他的要求,警备区派了两辆破旧吉普车,停在车站的出口处。为何提出要旧的吉普车呢?肖永银考虑得十分周到,他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打草惊蛇。旧车不引人注目嘛! 由于这两辆车太旧,一路老牛拖破车似的,颠簸着,林彪的死党做梦也不会想到,里面坐的竟是南京军区的副司令。车子行驶了半小时,“嘎吱”一声,停在南京军区上海延安饭店门口。上海警备区周纯麟司令、柳耀宗政委在门口迎接。肖永银下车后,走进一间房间,劈头便说:“我这次是来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请你们警备区配合,做到随时听从调动,你们首先办两件事:第一、立即派一个连,占领延安饭店的制高点,如果空四军来进攻,必须坚持四个钟头;第二、派两个师兵力进上海,控制南京路、淮海路、四川路、福建路、外滩等主要街道,不准空四军通行。” 为了配合肖永银,毛泽东决定由上海市革委会出面“引蛇出洞”。周恩来打电话通知王洪文到北京面谈一次,又请他到南京,找许世友接受具体任务。 肖永银拨通了上海市王洪文办公室的电话,开口询问道:“你是王副主任吗?我是肖永银啊。” 王洪文在那头说:“我已接到周总理的电话,到南京接受了任务,我一定鼎力相助,你看战场选在什么地方好呢?” 肖永银干脆地说:“你定吧,这也和打仗一样,一切依时间、条件而定,只要他们不起疑心,高高兴兴地来就行了。中央要求我们,不要用一枪一弹就能解决问题。” 王洪文在电话里沉吟了片刻,然后决定说:“叫他们到军区延安饭店肯定不行,因为那里目标大,又是南京军区范围,容易引起王维国的疑心,我看还是到康办(市委办公的地方)或锦江饭店。” 王维国管政法,“康办”警卫人员认识王维国,在“康办”抓他显然不合适。肖永银考虑后说:“那就在锦江饭店吧!” 这天午后,锦江饭店门前车辆川流不息,路边的行人南去北往,行色匆匆,一切都和往日一样。饭店内,旅客们谈笑风生地进进出出,红衣白裤的女服务员们,笑容可掬地迎送着一批一批不知名的旅客。这里的每一层楼都布置了暗哨,楼道、楼梯口的男女服务员,全是着便衣的上海警备区干部、战士。 在第10楼的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秘密作战会议,参加会议的是上海市革委会成员,有王洪文、马天水、上海警备区的领导。肖永银主持会议,他扫视会场,清亮锐利的目光落在每一个与会者的身上,然后,用严肃的口吻说:“毛主席命令我们把王维国抓起来,这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我的意见,由王副主任引蛇出洞。具体做法,由王副主任打电话给王维国,要他来听传达中央文件。” 王洪文在林彪逃跑的第二天,他就被叫到北京,毛泽东秘密接见他,向他面授机宜,叫他协助南京军区,抓捕林彪死党。他出了中南海,就有人向他透露消息,说毛泽东要提升他为接班人。他当时十分激动,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好好干。” 这次抓林彪死党,是他立功表现的好机会,他知道,这次战斗的指挥者是毛泽东,唱主角的是南京军区的肖副司令,他到南京听许世友交代了具体方案,决心当好配角,打好这一仗。 肖永银话音一落,王洪文就表态说:“肖副司令怎么说,我就怎么干。我也当过兵,在朝鲜战场是27军的排级保密员,我那时就知道肖副司令是12军分管作战的副军长。在肖副司令面前,我永远是个小兵,肖副司令叫我向东,我决不向西。” 王洪文的话说得非常中肯,脸上一副诚恳真挚的表情,着实使肖永银感动。他笑着说:“有你的全力支持,这一仗我们是必胜无疑的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后,肖永银见万事俱备,便对王洪文说,“你现在就给王维国打电话吧。” 王洪文拨通了空四军的电话,笑着说:“是王政委吗我是洪文啊,你最近身体可好?” 王维国说:“谢谢王副主任的关心,我的身体马马虎虎。”他开着玩笑说,“主要零部件都不错,王副主任是不是有事要我办啊?” “有事不敢劳驾你啊,你管公安政法,担子已经很重了。”王洪文一边回答,一边望了一眼肖永银,然后很随意地说,“是这样的,中央办公厅发来一份文件,上海党政军机关太多,文件就一份,你过来看看吧。” “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你就在电话中把内容说给我听听算了。”电话里的声音很大,在座的都听得清楚。 肖永银心一沉,眉头一皱:“是不是我们的行动泄露了?听口气,对方似乎有所警惕。” 王洪文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他眼珠一转,笑着说:“王政委,不是我不肯在电话中告诉你,内容虽不多,可是,保密性强,电话中传达不适合啊。还是请你来一下,文件字不多,要不了几分钟时间你就可以看完的。”王洪文怕他不肯上钩,补充了一句,“来吧,饭店的张经理不知从哪里弄了几斤螃蟹,马老说他今天要陪你喝两杯茅台呢。” 也可能是王维国觉得王洪文说得有理,也可能是这最后一句话管用,王维国终于点头答应了,说了声:“好吧,我马上就来!”就挂断了电话。 肖永银两眼一亮,敌人终于被引出洞了!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杆,扫了众人一眼,眼神中暗示着大家做好准备。他们就这样等候了半个小时,王维国的进口轿车终于缓缓地驶进了锦江饭店。王维国与王洪文平时交情不错,上海驻军领导到锦江饭店,参加上海市革委会的会议也是常事,所以,从他当时的表情中,似乎没有什么怀疑之心。他走下轿车,十分熟悉地登上电梯,上了10楼会议室,正要进门,一旁守候的便衣警卫伸手做了个手势说:“首长请进”随后用手挡住了身后的随行人员说:“请你们留步,到那边休息。” 这一切都是老规矩,所以,王维国根本没有怀疑,回头对随行人员说了声:“你们等着吧。”便笑容满面地跨进了会议室的门。可是,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会议室里没有王洪文,也没有马天水,一屋子的军人。肖永银端坐在中间,一双眼睛如两把利箭,似乎穿透他的胸膛。他呆了,傻了,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摇摇欲坠,转头一看,左右两侧站着七八个面色严峻的持枪干部,他下意识地想掏枪,可是,一切都晚了,只听肖永银大喝一声:“王维国,你被捕了!” 随着这一声命令,李书和部长和警卫干事的枪已顶住了王维国的腰部。警卫干事上前,“咔嚓”一声,半斤重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上。王维国万分沮丧地垂下了沉重的头。 王维国无声地跟着他走进了电梯,这时,两个警卫干事上前,一块大黑布蒙住了王维国的头。前面说了,王维国在上海分管公安、政法,权力很大,当时,人们不明真相,万一消息泄露,有可能会出现混乱。 一行人押着王维国走出电梯,经地下室出大门,上了吉普车。吉普车载着王维国,转眼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飞也似地向某地一个保密的地下室指挥所开去。 一场无枪声的特殊战斗胜利地结束了。
④ 为什么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这是林彪1971年叛逃时,毛泽东为了安慰自己说的话,林彪是毛泽东的爱将,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确立为毛泽东的接班人,但是据说林彪之子林立果心急,想篡位,在毛泽东的专列经过的铁路上安放了炸弹,结果专列爆炸,牵扯到林彪,林彪被迫叛逃,林彪的叛逃对毛泽东的打击很大,他甚至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毛泽东自己安慰自己说,天总是要下雨的,寡妇总不能一辈子守寡,总要有个人家的,林彪嫌毛泽东这个领导不好,他寻找新主子也在情理之中。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