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黑澤明
主演:松村達雄 香川京子 井川比佐志 寺尾聰 平田滿
片長:134分鍾
地區:日本
類型:劇情
顏色:彩色
上映:1993年01月01日
對白:日語
劇情介紹:
充滿生命情趣的教師內田百閑毅然辭去大學教書職務, 從事寫作工作。六十一歲開始,學生每年都為他籌備生日大會,每年學生都開玩笑問道:「你准備好沒有呀?」(Mahda-kai) 他一口氣飲盡為他而設的大杯啤酒,之後總是說一句:「還未呀!」(Madadayo) 意思是……
黑澤明一九九三年的《裊裊夕陽情》(Madadayo)真是部老頑童電影,與他之前的《夢》和《八月狂想曲》都不同,似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與抱負,反而只講情趣不玩技巧,只 談瑣屑不編故事,電影中那股長者的絮叨勁,後生小子恐不太習慣,卻自有它爛漫的童趣與任性。有道是返老還童,老眼並不昏花,《夢》片中水車屋前的鄉村野老笠智眾,《八月狂想曲》裏手擎油紙傘,於舒伯特「少年看見野玫瑰」歌聲中冒雨趑趄的老阿婆,均見出幾分豁達與率性,而到《裊裊夕陽情》則走得更遠亦更灑脫了。那一年大師八十有二,他一直想拍的電影如《亂》與《夢》均如願以償,那種歷史與人性交織的莎翁情懷,那些悲天憫人、色彩斑斕的幻夢已成過去。絢爛之極該歸平淡了,壯闊的史詩寫完,可是清簡閑遠、樂生知命的小品?回想一九七零年,拍完那部晦暗低沉的《沒有季節的小墟》(Dodes』ka-den),黑澤明一度厭世輕生;廿載之後,八旬老翁的他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卻拍出一部詠嘆生之快樂的《裊裊夕陽情》——世事的確難料啊!
《裊裊夕陽情》真應了費里尼電影的台詞:Life is a party, let』s enjoy it together.(人生是場派對,我等當盡情享受。)我們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看到黑澤明電影出現了這么多「今日相樂,皆當喜歡」的宴飲與小酌,讓人不由要想起小津安二郎,他的電影亦有一幕幕對酒高歌與醉眼朦朧的場景,唯一的區別,怕是小津的角色多了些酒入愁腸的顧影獨醉,不像《裊裊夕陽情》里的性情中人內田百閑教授,無兒無女一身輕,戰爭中房舍被炸蝸居草廬,六十歲的老人家,依然可以舉杯對月,高唱兒時的歌謠「月亮是只大圓盆」,好一個老夫聊發少年狂!記得有人說小津的電影都是在講一個「舍」字,女兒出嫁是舍,父母往生亦是舍,正見出人生的殘缺。反過來看,《裊裊夕陽情》似亦離不開這個舍字,內田教授六十歲辭去教職,為的是能夠專心寫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像古時的隱者大隱隱於市,生客概不會見,除了那幫同為性情中人的舊日學生。但內田是有所舍亦有所不舍,空襲中倉皇走避,他還記得帶上自己最心愛的一本書;愛貓失蹤,他竟然哀慟得像個三歲小兒;而內田最大的不舍,當是學生們每年為他舉行的生日大會上,一氣飲下大杯啤酒之後,小子們問他是否准備好駕鶴西歸,他總是未知生焉知死,答之曰:「Madadayo!」(還未呀!)
二
《裊裊夕陽情》讓我想起「率性之為道」這幾個字,看這樣的電影真是很快樂的事,像翻讀文人的小品尺牘,意興所至,每有會心的微笑。由片尾的字幕猜測,內田百閑應實有其人,黑澤明寫的劇本該是改編自內田教授的文字。只可惜我不諳日文,否則想方設法找來讀讀或許有趣。美國電影學者Donald Richie曾說,日本的導演,黑澤明是最西化的一位(Japan』s most Western director),並舉《羅生門》等電影為例,說它們有風格及類型方面的獨創性。其實黑澤明亦是與西方「互動」最多的日本導演,好萊塢曾把《七武士》翻拍成西部牛仔版的《The Magnificent Seven》,而黑澤明的一些電影亦是取材於美國電影或西方戲劇,譬如他六十年代的《天國與地獄》就改編自Ed McBain的《King』s Ransom》。一九八五年黑澤明拍《亂》,乾脆就是莎翁悲劇《李爾王》的日本版。相形之下,《裊裊夕陽情》倒是有著純屬東方的樂天智慧,既不像《七武士》等英雄俠士的慷慨濟世,亦不似《活人的紀錄》等充滿世界末日般的道德焦慮。或許大師真的看破放下自在而返樸歸真了,打個不盡妥貼的比方,《裊裊夕陽情》有田園詩的境界和漢樂府的健朗,卻又沒有出塵仙游的消極,那種老夫喜作黃昏頌的真性情,東方人看了尤其歡喜。
電影中,內田教授每年的生日大會是條主線,其餘則是一樁樁趣聞軼事般散漫的橋段。或許大師真的老矣,教授尋貓那場戲居然嘮嘮叨叨講了大半個鍾,雖有趣但多少亦有些任性。據我善意的亂猜,黑澤明可能真是興之所至欲罷不能了。內田教授第一屆生日大會上,那位從頭到尾傻背一長串火車站名的胖子亦有趣,生活中不太會有這樣的事,但我看了還是很開心,因為我前面說過這是部老頑童電影,自有它的執著甚或固執,即使隨心所欲卻不逾矩。又《裊裊夕陽情》的片名是港譯,日文和英文名該是相同的《Madadayo》,亦讓我再想起黑澤明六十九歲那年拍的《沒有季節的小墟》,原名《Dodes』ka-den》。有趣的是,上兩部電影的片名都采自電影主人公的口頭禪(Dodes』ka-den像是模擬電車行走的聲音),只是一個是返老還童的內田教授,一個是未老先衰的智障少年,一個樂生知命,一個混沌懵懂,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三
黑澤明拍《裊裊夕陽情》用了很多紅光,內田百閑跽坐草廬如老僧入定,新居的花園籬笆,夕陽中的垂柳,一襲和服的教授夫人俯身餵食籬笆缺口鑽進的野貓,那一幅幅生活小景拍得溫馨可人,襯以威瓦爾第(Vivaldi)的音樂,真是再妥貼不過了。黑澤明學西洋繪畫出身,在電影中用起調色板來一樣得心應手。影迷們當不會忘記《夢》片中那段著名的梵高畫境,還有《亂》的片尾西風殘照滿天如血晚霞的意境。《沒有季節的小墟》亦有很多紅色的光,經黑澤明一用簡直就有隨心所欲的寫意效果,好像他有時侯不管現實應該怎樣,但就是要用那種顏色來表達某種情緒。只是《沒有季節的小墟》中,那種紅是慘淡絕望的紅,而《裊裊夕陽情》的紅卻是醇厚粹美的夕陽紅。我新近發覺人老了似乎都喜歡溫暖的色調,因為我看董橋兩本新書的封面都是一片奼紫嫣紅,喜歡的人看出一股懷舊的暖意,不喜歡的說俗氣,然愛爾蘭的詩人葉芝不亦說「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思昏沉,爐火旁打盹,取下這本書,慢慢讀」嗎?《裊裊夕陽情》的結尾,內田在生日大會上突感不適返回家中,孤燈獨眠,朦朧中仍喊出一聲「Madadayo」,像在回應兒時玩伴捉迷藏時的詢問。我小時候常聽大人說某個老人有點「老還小」,證之內田教授那晚的夢境,恐怕這就是老還小罷。
黑澤明雖借內田教授之口一次次高呼「Madadayo」,但《裊裊夕陽情》之後,大師再也沒有新作問世。比起《羅生門》、《七武士》、《影武者》等片,《裊裊夕陽情》不見得是黑澤明最具開創性與突破性的作品,卻是他八十餘載導演生涯最好亦最感人的電影之一。個人以為,《裊裊夕陽情》圓熟寫意的風格真像是黑澤明在為自己的一生做最後歸納,像鉛華洗盡直見本心,亦像是一篇提前准備好的告別演說,雖然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是一萬個的依依不捨。但電影總是有散場的一刻,五年之後即一九九八年,黑澤明告別人世,享年八十七歲——「Madadayo」遂成了一代宗師的絕響。
2. 山田洋次導演的歷史劇三部曲《黃昏清兵衛》《隱劍鬼爪》《武士的一分》在日本電影史中地位如何
這三部電影在日本電影歷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黃昏的清兵衛》、《隱劍鬼爪》和《武士的一分》組成了日本導演山田洋次的「武士三部曲」,三部影片均改編自藤澤周平的短篇小說。
藤澤周平(1927-1997)是與司馬遼太郎、池波正太郎齊名的日本武俠小說家,他「寫景清麗、寫情委婉、寫人剔透」,文筆「如美玉無瑕,未有出其右者」。
他的作品中,沒有盪氣回腸的歷史史詩,沒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也沒有天外飛仙的武俠絕技,有的只是內斂、拘謹、保守、隱忍的秉承武士道真諦的底層武士。
享有「庶民導演」美譽的山田洋次正是看中了藤澤周平筆下的這類武士形象,通過電影,細膩而飽含溫情地描繪出這些普通小人物的平實生活和內心世界,以及他們於平凡中綻放的人生價值。
《黃昏的清兵衛》中的井口清兵衛、《隱劍鬼爪》中的片桐宗藏、《武士的一分》中的三村新之丞,這三人都是日本幕府時代偏遠小藩的底層武士。
他們從藩主那裡得到區區三、五十石的年俸,僅能維持生計,根本無法與那些年俸動輒就二百石、終日驕奢淫逸的中高級武士相比。但是,就是這樣的卑位薄祿,他們卻要用身家性命去作抵押。
影片的時代:
他們生活在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十九世紀中葉、明治維新的前夕。當時,日本幕府政體、藩割據的統治架構搖搖欲墜,社會大變革已是箭在弦上。
武士階層開始分化,中高級武士日趨腐朽,為了維護既得利益而竭力遏制變革,他們早已放棄了武士道精神的要義,取而代之的是權與利;低級武士沒有顯赫的政治地位、豐厚的家產以自保,或孤注一擲加入維新陣營對抗舊勢力。
或在時代無情的變遷中靜靜地等待、默默地承受。井口清兵衛、片桐宗藏和三村新之丞,他們屬於後者中的後者。
3. 黃昏大麗花是什麼電影
愛情電影
黃昏大麗花一般指暮色大麗菊
曾經身患白血病的話題女星吉井憐,將在新生代女導演池田千尋執導的新片《暮色大麗菊》中挑戰大膽全裸,半露香肩劇照首度曝光。該片是由日本3位新生代女導演(池田導演、日向朝子導演、吉田良子導演)攜手打造的描繪現代社會女人對愛與性的細膩感性三部曲,該片是其中的一部。導演池田千尋曾執導過由西島秀俊與加瀨亮共演的影片《東南角房間二樓的女子》,此次,導演池田力邀吉井、以及柄本佑、桃生亞希子等新生力量,共同打造一部不可思議的真實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