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封锁与梅雨之夕的时代背景
是三四十年代的旧上海为时代背景
施蛰存的《梅雨之夕》和张爱玲的《封锁》讲述的是十分相似的两个故事.
通过对这两篇颇具代表性的小说细致的文本分析,来探讨施蛰存与张爱玲在处理文本时间和制造审美效果上的不同之处和特色所在
B. 全境封锁:特工起源的电影剧情
讲述了四名休眠特工在纽约遭受病毒危机后苏醒并聚在一起最终解救一起人质危机。
C. 关于张爱玲《封锁》的赏析
《封锁》是张爱玲在民国时期创作的一部小说,写的是男女主角在公车封锁的情况下与常态不同的行为,他们在公车上恋爱了,可是下车后就自然而然地分手了。封锁结束后,爱情也结束了,一切又都复原了。
封锁讲述的是一段电车封锁期间的故事。开电车的、乞丐、中年夫妇、吕宗桢、老头子、吴翠远、董培芝……一辆电车中短短的一个封锁,这些小人物们被暂时封闭在一个空间内,这个空间就衍生为一个小小的社会,各色人等,百态尽露。
从故事层面看,这是一个“艳遇”的故事。它具备“艳遇”故事要求的一些元素,比如“旅行”。人物可以暂时从秩序化的日常生活中解脱出来而进入能够产生爱情的特定的时间和空间。他们可以暂时忘掉他们的妻子或丈夫,产生爱情的最大障碍;并且他们可以有时间闲得无聊,这使得爱情的欲望能够产生。
封锁不仅仅是指宗桢和翠远遭遇爱情的特殊的时间段,它具有另一层的隐喻意义。他们在好人与真人中徘徊和抉择,却始终没有勇气真正地走下去。封锁的这段时间就如同生活的一段真空期,它是一个麻痹的谎言。谎言里,是自我与本我的斗争,渴望成为真人,但现实让人胆寒,最终退缩。
(3)电影封锁讲的什么扩展阅读:
作者张爱玲(1920.9.30—1995.9.8),中国现代作家,原名张煐,笔名梁京,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7岁开始写小说,12岁开始在校刊和杂志上发表作品。1943至1944年,创作和发表了《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茉莉香片》《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等小说。
1955年,张爱玲赴美国定居,创作英文小说多部,但仅出版一部。1969年以后主要从事古典小说的研究,著有红学论集《红楼梦魇》。1995年9月去世,终年75岁。有《张爱玲全集》行世。
D. 张爱玲《封锁》中“封锁”的隐喻是什么
我们的分析可以从小说的题目入手“封锁”应该不仅仅是提示宗桢和翠远遭遇爱情的特殊的时间段,也不仅仅是像开始分析“艳遇”故事的元素那样,仅是人为地把时间停滞或延长而使用的叙事技巧。它应该具有另一层的隐喻意义。
小说的第一段是冗长、平庸和沉寂的,几乎没有任何动感的日常生活的喻示。这一段的人物行动线只有两句话,“开电车的人开电车……开电车的眼睛盯住了这两条蠕蠕的车轨,然而他不发疯”。“开电车的人开电车”是小说的第一句话,叙述语言给我们带来的语感是冷漠、笨拙、贫乏而毫无生气。“车轨”、“曲蟮”的比喻意象显示出生命的冗长乏味,它是“柔滑”的,没有任何的尖锐力度同时又把握不住转瞬即逝,是“抽长了,又缩短了,就这么样往前移”,单调的,毫无美感的“蠕蠕”的机构运动,并且还是“老长老长”没个尽头。
这种生存状态几乎会让人发疯,然而所有的人都像开电车的一样不发疯。 封锁的隐喻意义在这里呈现为贫乏冗长的日常生存状态对人们的封锁。接下来情节的发展使这个隐喻意义又向前推进了一步。这是由封锁后的宗桢和翠远的短暂爱情来完成的。这一层的隐喻意义我们可以理解为封锁中的爱情遭遇导致激情的突然迸发,从而构成对日常生活的封锁。
“如果不碰至封锁,电车的进行是永远不会断的。封锁了。摇铃了,……切断了时间与空间”封锁成为一个与日常生活失去关联的突然凸现出来的真空状态。激情的突然发出,在文本中有一段精彩的描写。 街上一阵乱,轰隆轰隆来了两辆卡车,载满了兵……出其不意地,两人的面庞异常接近。在极短的距离内,任何人的脸都和寻常不同,像银幕上特写镜头一般的紧张。宗桢和翠远突然觉得他们俩还是第一次见面。在宗桢眼中,她的脸象一朵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额角上两三根吹乱的短发更是风中的花蕊。
这个场景,像《倾城这恋》中范柳原和白流苏在战乱之后的断墙下的突然发现。陌生化的文学效果,通过扭曲、变形和紧张,他们才会从陌生中第一次互相发现对方,发现对方和自己的激情。而这之前,在宗桢的眼中,翠远是像挤出来的牙膏,没有激情。但现在,宗桢成为一个单纯的男子,而翠远则成为“会脸红”的“白描牡丹”样的娇羞可爱的女人。对比本文的开始段落,一个是冗长和贫乏,一个是激情和想象,它们相互对立,后者否定了前者,激情封锁了平庸,这构成文本中封锁的第二个隐喻。
事实上,对《封锁》叙述角度的分析可能有助于我们理解上述的对立及封锁的隐喻。在分析之前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叙述角度的绝对划分和区别,更多的是为了理论阐述的方便,而对于具体文本来说,则很难有那么纯粹。即使像海明威《白象似的群山》那样纯粹的旁观视角,我们也可以在第一段的景物描写中看到全知的视角。所以一些叙事学的研究干脆不“视角”而用“聚集”,即在叙述语言中除了叙述者的语言之外还夹杂有人物的意识、观点等。对于《封锁》,视角的使用也是混杂的,所以我们此处的分析只是不太精确的精括的分析。
文本最后“乌壳虫”的意象饶有趣味。整个人尖、整个生命过程就像乌壳虫一样,它会思考么,思考是痛苦的,并“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们还是回窠去吧。现在让我们也回到此文的第一部分“艳遇”故事上来,我们可能又会发出,《封锁》和“艳遇”故事,除了故事表层的相同,还有另一些更重要的相同。“艳遇”故事不需要太多的思想,而《封锁》也不需要。
E. 《封锁》中乌壳虫的寓意
《封锁》中乌壳虫其实是暗示着一切都在上天的封锁之中,重新回到窠里,才是乌壳虫应当有的选择。
该小说讲述了因日军搜查,平时正常行驶的电车要封锁,吕宗桢为躲避讨厌的亲戚,而与陌生女人吴翠远调情的故事。作者通过两个都市人封锁时期邂逅的寓言,在乱世中察觉都市人的隔膜和孤独,在她笔下的男性世界对女性进行内省式解剖。
(5)电影封锁讲的什么扩展阅读:
创作背景
民国32年(1943年)的上海已经成为日本侵略者控制下的“孤岛”,人们战战兢兢地生存着。上海由于高度殖民化,中西文化混杂,出现了电车、咖啡馆、电影院等现代事物。
因而封锁的底色就是战争背景和都市文明。正是因为这样的背景,每天正常行驶的电车才会封锁,因而才有封锁后的故事。战争时期,《封锁》这类反映男女基本爱情欲求的题材并不是敏感题材,因而得以发表。
F. 《封锁》中翠远这个人物形象
1、《封锁》中的翠远的人物形象:
从年龄上讲,翠远是一个二十五岁姑娘,她爱的是大学教育,是申光大学的英文助教;
从长相上讲,张爱玲形容翠远:“她长得不难看,可是她那种美是一种模棱两可的,仿佛怕得罪了谁的美,脸上一切都是淡淡的,松弛的,没有轮廓”。
2、《封锁》的作者张爱玲,写的是男女主角在公车封锁的情况下与常态不同的行为,他们在公车上恋爱了,可是下车后就自然而然地分手了。
G. 暑假高中生读张爱玲《封锁》有感作文
导语:《封锁》是张爱玲在民国时期创作的一部小说,《封锁》写的是男女主角在公车封锁的情况下与常态不同的行为,他们在公车上恋爱了,可是下车后就自然而然地分手了。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精彩读后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张爱玲《封锁》读后感1:
《封锁》是张爱玲的一部短篇小说,它描述的是“封锁”这段时间里一个电车上的人物各种各样的心态,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微型的社会。
吕宗桢是一个华茂银行的会计师,吴翠远是一个申光大学的英文教师,他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在各自的家庭中甚至在社会上都扮演着一个很好的角色。但在他们的内心却很寂寞、孤独和疲惫,在他们的内心渴望有一个人能了解他们,因此他们在“封锁”这段时间里一个电车上相遇了并聊了起来。开始吕宗桢只是为了躲避他的表侄才坐在吴翠远的身边,也是为了气气自己的太太才和吴翠远聊了起来,但后来他们却聊得越来越投机了,一直隐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了。可是“封锁”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他们依然会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他们也会把今天发生在电车上的事忘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在人的内心深处都会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欲望”,在特定的环境和时间里会展现出来。可是“欲望”过后一切又会恢复平静,一切又会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也许他们害怕会有任何的改变而不想去改变吧!这也许就是人类的矛盾吧,既渴望有害怕!
张爱玲《封锁》读后感2:
近日,拜读了中国现代作家张爱玲的短篇小说《封锁》,心中颇有感触。作者以精致、细腻的写作手法,把电车封锁期间发生的人物故事娓娓道来,象叙家常般自然流畅、生动形象。使读者如同身临其境一样感受真实的故事画面。
整个小说以电车封锁为主线,描写了封锁期间人们的各种表现形式以及吕宗祯与吴翠远的偶遇相恋的故事。又以一个山东乞丐的吆喝声首尾互应,再现了当时的社会状态,使人物形象都活灵现地展现于读者面前。
作者用敏锐的、善于观察生活的思维,把人物的形态、动作、语言都刻化地惟妙惟肖,让读者读起来沉浸其中、意味深长。象吕宗祯吃包子时被报纸粘住时粘住的细节、吴翠远衣着长相的描写、医科学生修改人体骨骼众人围观的情景、吕宗祯遇见妻侄董培芝的逆反心理以及吕宗祯与吴翠远相遇时层层深入的情感描写等等,都如同作者亲自经历一样逼真,让读者读起来回味无穷。
文中吕宗祯为躲避妻侄董培芝,假装与吴翠远套近乎,却假戏真做,互生好感恋爱的整个过程是充满戏剧性的,是美好的,可到最后电车发动那一刻,吕宗祯却又筱地离开了吴翠远,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一切象没发生一样,又恢复了原样。这也让女主人公突然醒悟到:“象整个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个不近人情的梦。”结局说不上伤感,但却充分讲述了男女在电车封锁的无聊状态下偶遇相恋,在电车启动时思维又恢复正常,如梦初醒般又步入正常生活的情感历程,让读者感同身受,无限想象。
我只想再好好的地几遍《封锁》,感受作者那流畅、不俗的文笔和真挚细腻的情感,品味她带给我的美好精神食粮。
张爱玲《封锁》读后感3:
夜深了,寒冷在暗中越发放肆,在已失去流淌的时间中,我读完了《封锁》。
在我看来,《封锁》乍看之下仿佛是一杯平常无比的茶,但当你品尝过,有过哪种由舌尖逐渐化开,延漫至咽喉,直至心底的苦涩夹杂着甘香的滋味,那么你一生都会记得这一杯茶。
小说开篇的喧闹(发狂一般扯动铁栅栏叫道……),到寂静(人声逐渐渺茫……),再到喧闹(打破了这静默……),代入人物(中年夫妇,吕宗桢,董培芝,翠远),然后再复寂静。这样的反复手法人人都会经常用,难道张爱玲也不过如此?
平庸不是她的代名词,一堆平凡的灰烬,可以生出浴火的凤凰,化平凡为不朽,才是张的风格。
开篇的平凡只是引导读者的手法。在这样的反复变化中,读者不自禁地代入了那个封锁的城市里行驶的电车,暂时地与世隔绝,用自己的视觉去观察着,打量着。于是你自身的精神也封锁起来了,现实与你已经脱离了,你的脑海,心灵,眼球都只投身在那列电车的每一个乘客上。
接着到了吕宗桢为了躲避董培芝,竟然搭上一名陌生的女人交谈起来的一幕。笔者着墨最多的,也正是这一幕。在我看来,是写的很成功的。读者所见的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好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视角。因为陌生,所以好奇。吕宗桢怎样和一个陌生女人展开谈话?翠远与吕宗桢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搭话?他们如何找到话题?于是开始观察人物那一份平静瞬间被打破,心中充斥了对两人谈话的好奇。而笔者在这其中并未描写其他乘客,使读者感觉自己如同上帝在观看地球――独家直播,一览无遗。
于是读者的精神与外界进一步隔离,也进一步形成封锁。
直到终章(……写壳虫不见了,爬回巢里去了),又回到了现实中。如同一场梦,梦醒后已记不清其中细节,只留下那种深深的回味。
张爱玲的想象力有着巨大的张力,在最平凡的地方往往闪现出光芒。一段平凡的电车轨道,可以描绘成一条曲蟮,通过观察视角的改变,抽长了,缩短了。轨道是死物,是笔者的思想赐予了生命。一幕翠远看《圣经》的场景,多么的平凡,但如果把《圣经》看作是生命呢?这对于我们已经拍案叫绝。但如果仅是如此,也太对不起张的想象力了。她想到了《圣经》从希伯来文被罗马人译成希腊文,又被教廷译成拉丁文,然后又被译成英文-中文-上海话。经过多次的翻译,如同生命经过多少灯红酒绿的洗礼,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精彩绝伦,让人大喊爽快。
强烈的代入感,如花似锦的妙句,是《封锁》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因为它陌生化,才能让文章拥有黑洞一般的吸引力,让读者封锁精神与现实的联系,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我并不知道各位评论家是怎样评论这篇《封锁》,但它令我领会到,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没有三角四角N角恋,没有兄弟反目,红杏出墙的桥段,一篇小说仍能展现出其独有的吸引力。
告诉自己,要勇敢站在风中,承受孤独的痛。
如果周围的繁华都与我无关,是否封锁又有何不同?
浮沉一世,倾城华贵,恍然一梦。
怎么我已看不清,
镜中我本来的面容。
H. 张爱玲的「封锁」,到底封锁了什么
《封锁》是一篇简短的小说,毫不矫情但却直中要害的文字,单一的故事发生地点,简单的几个重要人物,抑或添多几个闲杂角色热闹了这里面的情节发展。短短的封锁期间,却上演了太多大千世界里的种种杂侩,小市民的各种姿态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眼前,张爱玲向我们展现了,上海这个物欲横流的大都市裸露出的粗糙龌龊的一面。
由一开始的电车车轨开始,接着是铃声,“玲玲”的清脆,冷,并像虚线一样地切断了这个时空,如果不是赶上封锁,那电车是连续不断的,开电车的人就是重复着这样单一的节奏,盯住前方的车轨没有止境地下去,但却是不发疯的。
遇上封锁时段,人们的蜂涌而至便打破了这样的常规与沉寂,过马路的人过马路,上车的,下车的,人与人之间只是惧怕地对望着这暂时的混乱。电车里的人却是镇静的,仿佛与电车外的一切隔开了,剩下的只是一片了无生气的死寂。
打破这尴尬都市的却是一个较有勇气的山东乞丐,嘹亮地唱着“可怜啊可怜!一个人啊没钱!“而上海”这庞大的城市在阳光里盹着了,重重的把头搁在人们的肩上,口涎顺着人们的衣服缓缓流下来,不能想象的巨大的重量压住了每一个人“,只是这样随意一点,就将那种沉寂道破。
这样的一番衬托铺垫,封锁的电车里故事才刚刚开始。人与人之间的身体距离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被无限大的拉近了,而内心的距离感却是无限大的排斥着。思想是痛苦的一件事,于是每个人都要在封锁期间找到可以减轻空虚的方式。
故事的男主人公吕宗桢就是这样坐在角落里,银行会计师的他,“齐齐整整穿着西装带着玳瑁边眼镜提着公式皮包” 却要为 “一点也不为他着想”的太太抱着报纸里的热腾腾的包子满街跑。作为一个小资产阶级,又有文化素质的他当然会很不满太太要他钻小胡同这样无谓的请求。每天要为家庭谋生而早晚奔波,”实在是不像话!“便是他的心声。
位置空间跳转到吕宗桢的对面,一个光头的老头子的右边,女主人公登场。“看上去像教会派少奶奶“,实际上是大学英文助教的吴翠远。张爱玲在形容她的样貌时,说到她的美貌是模棱两可的,淡淡的,松弛的,没有轮廓的,就连她的母亲也无法形容她的脸型,这样敷衍的描画未免是太过刻薄了。因而更加烘托出她的“好女儿,好学生”的形象,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是被人看不起的,在学校里受气,在家里也受气。即使是打破了女子职业的新纪录的她也似乎不比同时代的其他女子有多大的不同,处境和地位。吴翠远不快乐,在于她被淹没在好人与真人之间,“世界上的好人比真人多”——这是她的无奈。
如果故事这样平淡无奇地进行,男女主角就不会有交集的可能。在被封锁阻隔的时空里,偶尔还是会有些小插曲。由于一医科学生恰逢此时孜孜修改他的人体骨骼简图,引起其他乘客的围观和评论,大家沉浸在把眼前见到的当做是画家写生的评头论足中。实实在在的一出小闹剧,却是冥冥中的导火线,坐在原位的吕宗桢吃起他的菠菜包子的同时,冷不丁地见到了他不想见的人——董培芝的出现让故事掀起一阵波澜。
为了躲开这个要向他献殷勤的表侄,吕宗桢起身换到了对面的座位,刚好就坐到了吴翠远的旁边。很巧合的,他们相逢了。而为了吓退董培芝,吕宗桢不得不将计就计地扮演起调情的角色,伸出一只手臂来搁在翠远背后的窗台上,即使他在平时是个老实人。这还不够,还必须要搭讪,只有闲聊起来,才能完全地甩掉那个烦人的表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但实际上,起初的吕宗桢对于身边这个女人却没有特殊的好感,形容她的手臂像是挤出来的牙膏,白的,整个人没有款式。又是一个典型的张爱玲式女性刻画。别有用意的男主人公也顾不上这些了,他的目的当真不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开始运用他有些笨拙的花言巧语,描述着她不经意的美。这些言语让吴翠远吃惊了,触动了,又僵硬了,继而又是笑了,她看穿了这个生意人模样的男人表面上的意图,仅仅是调情的层面。这种适当的情调让多少有些风韵的她感觉到真实,对于她,身旁这个男人是一个真的人!于是她顿感炽热和快乐,这源于她身边的环境所造就的好人与真人的辩解。
渐渐这种生硬的搭讪调情有了些成效,吕宗桢目送他的表侄退回三等车厢,随即他收回了他的手臂,谈吐变得正经起来,往下就成了平常的寒暄。彼此的话匣子一打开便会有停不下来的可能,人容易对着完全陌生的人诉说自己的心里话,这是对着熟人有时也难以做到的事,这接下来的发展就连吕宗桢也是不会预料到的。
他开始说到他的太太,他对于自己每天生活的困惑,他的婚姻的不如意,而这一切对于身边这个陌生女子来说,他是需要被安慰,被拯救的。他不知道,他竟让身边这个女人脸红了,只是因为近距离不经意的对望。在这个不知道他底细的女人面前,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男子,摆脱了他平日里的种种称谓,责任和负担。
出其不意的,在封锁的这个短暂的特定时空里,他们犹如一对历经暧昧继而恋爱着的情人一样。这在张爱玲的爱情观里似乎也变得顺手牵羊,更在于它发生在上海,这个缺少真实感的物质大都市里。
吕宗桢从一个小心翼翼沉闷的银行会计师摇身变成了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男人,只因为他身边这个碰巧遇到的女子。在此,他对于吴翠远的改观由最初的“像牙膏挤出来的”的不喜欢,转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女人——白,稀薄,温热,像冬天里嘴里呵出来的一口气”。这样的比喻,对于吴翠远来说或许是一种悲惨的命运,不是普通得毫不起眼,随处可见,就是别人的附属品一般没有多少深刻的存在。
谈话继续着,吕宗桢又一时情绪激动地提起一个话题,打算重新结婚。这样突兀地说出口,本意却是他想娶妾,而这个“妾”的所指当然就是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而她是愿意的,即使她不语,因为她被她的家里人困顿着。“气气他们也好!气!活该气!” 这是吴翠远的内心世界,也是吕宗桢的心声,同是对于家庭的不满。两个备受束缚的灵魂,犹如萍水相逢的契合在一起,这是张爱玲笔下的巧合,也是繁杂大都市里的黑色幽默。
吕宗桢是明智的,他是一个知道见好就要收的男人,虽然彼此的身体距离更近了,但是他懂得分寸,他婉言道他不能牺牲掉女人的前程,他并不是她的合适人选。感情真挚到足以令吴翠远感到绝望,这个单纯的女人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这样没有前因后果的情网中去。于是她哭了起来,真真切切地哭了一场,于她,她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个好人,吕宗桢由一个真人颠覆成了一个好人!这也是造成她情绪失控的一个因素。
对于她的哭,吕宗桢是始料不及的,一来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个爱他却又不现实的可怜女人,只能逼问要她的电话号码。他也是有他的顾忌的,因为一开始他就没有当真地要调情,只是弄巧成拙地假戏真演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已婚中年男人,一个好人。
然而爱情世界里的女人都是容易心动的,男人可以让女人感动,可以让女人觉得他已经爱上了她,即使他并没有;而女人表面上的漫不经心似乎在暗示我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你,但她却是真的动了心。这大抵是天底下女人的悲哀,也是张爱玲笔下的所有都市男女的爱情悲剧。
正当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时,故事顿时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文中一开始提到的“叮玲玲”的声音——封锁解除了,于是电车继续当当地向前启动了。封锁世界里的事物一下子又多活了过来,而对于吴翠远来说,却是死去的。
吕宗桢站了起来,挤在人群中消失了,她以为他下了车,因而这样的告别是不得不发生的。她只是装作不理会,当走了的他是已死去的人,街上看到的种种市民杂侩也只有在她眼前看到的一刻才是活的,往后就是一个个地死去——那些对她来说是没有太大关系的人和事。而她毕竟是动了心的女人,至少在封锁期间,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跟自己是有某种关系的,即使是微妙甚至虚幻的,但她相信那就是真实,是活的,并且是可以死去了又活过来的人。
但是结局似乎远远不够这么凄美收场,吕宗桢并没有下车,只是坐回到他原来对面的位置。一切恢复到封锁前的状态,这可能是吴翠远见到最震惊也最狼狈的画面。直到此刻,她才顿悟:“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 这只是在封锁的时空里上演的一出彻头彻尾的闹剧,谁先动了情,谁当真了,谁就输了。但它又是难辨真假的,就算是一直执着于好人与真人的吴翠远也最后栽倒在这样的文字局里面。最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却让人心生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顿感空虚起来。
张爱玲笔触下的故事,在封锁的这个空间里,时间也被切割了,其中碰巧上演的各种爱情都只是因困惑寂寞空虚滋生出来的肥皂剧。可怜,可悲,无奈又无趣,不近情理。
I. 《封锁》这本书主要讲什么的
整个作品中的人物、故事,表面看来都显得漫不经心、简简单单,这样的“封锁”状态常常出现于本世纪的任何年代以及任何都市。作家深具敏锐的社会洞察力,人们以为高雅的,她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俗,人们以为世俗的,她能欣赏俗气后面扑面而来的无限风情,以及无法逃避的众生世态。 封锁期间登场的主人公男吕宗桢,是一家银行的会计师,“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是家长,他是车上的搭客,他是店里的主顾,他是市民。”女主人公吴翠远,是大学的年轻教师,“她是一个好女儿,好学生,她家里都是人,翠远永远不快乐。”他们偶然相遇了,事先谁也不认识谁。吕宗桢无间地坐在了吴翠远的身后,并低声地搭话。翠远则最初表现出“端凝的人格”。“他咬一咬牙,重新向翠远进攻。”非常戏剧化的场面出现了:翠远观察出这是一个“真的人”,于是他们开始谈话,宗桢从商科学校谈到银行的秘密,然后他“吞吞吐吐”万分为难地 《封锁》 说:“我太太——一点都不同情我。”` 至此话题开始深入到关健地段,仿佛他们只是一个单纯的男子和一个单纯的女子恋爱了。如果小说到此结束,这篇小说奉献给读者的就将是一部新时代的安徒生童话。
J. 张爱玲是作家吗
毋庸置疑,张爱玲是一流作家。
张爱玲最为人知的作品有《红玫瑰与白玫瑰》、《倾城之恋》、《半生缘》、《金锁记》以及被李安搬上银屏的《色戒》。《金锁记》被翻译家傅雷对《金锁记》颇为赞赏,称之为“目前为止最完美的作品”。
《金锁记》是中国近代文学史上极其重要的中篇,张爱玲对旧时代大家族的描写、人性的挖掘,近乎残酷,读之令人心寒。
曹七巧因出身的问题,嫁给姜家二少爷,可他偏偏是个软骨病人。
这是张爱玲了不起的地方。张爱玲长时间被人忽视,有历史的原因。直到夏志清重新评论现代作家群体后,她才重新走进中国读者的视野。但也较为可悲的是,现代读者往往关注的是她和胡兰成之间的“爱情”,而不去认真阅读她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