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急急!關於電影《湘女瀟瀟》的評價
當光與影的傳奇展現在我的眼前時,老實說,自己不是沒有過動搖,一度懷疑自己對於書卷清香的信仰是否過於純粹,抑或只是沒找到一種更好的介質。在我把沈從文的《蕭蕭》同謝飛、烏蘭導演,娜仁花主演的電影《湘女蕭蕭》做了一個橫向的比照後,才意識到這兩種藝術門類之間的融通與悖逆。
在影片一開始,就表現了同原著不一樣的情節。電影中的橋段是蕭蕭迫於風俗習慣,而選擇在花轎中解手的場景,這是一種健康、自然,而又不悖於人性的鏡頭捕捉,這也掩蓋了原著中對於迎親場景概述的遺憾。
本人特別喜歡電影中關於蕭蕭裹胸布的場景。當然她婆婆處於湘西一個閉塞的環境中,處於被封建思想壓榨多年的民國初年的時代,處於七大姑的口、八大嬸的眼的「監督」之下……所以,婆婆絕對地站在一個曾經是「受害者」的角度,而選擇再度用一塊裹胸布,將蕭蕭裹成一個類似於自己的角色。裹胸布的涵義與裹腳布如出一轍,不過角度更新,著眼點更為獨到。遺憾的是,薄薄一片裹胸布,遮不住蕭蕭噴薄的激情,擋不了蕭蕭如火的青春。這是一種令文字汗顏的訴說。我承認在這一點上,影象把抽象的東西給具象化,使我收獲更為直觀的氣氛,這是文字無法企及的高度。
但是,在花狗和蕭蕭偷嘗禁果的那場戲上,我絲毫沒辦法領略影象所應帶給我的美感。或許,一切將含蓄赤裸化的結局都不盡如人意,留待我們參看原著中的那一筆——終於有一天,蕭蕭就給花狗變成了婦人了。只此一筆便足矣,因為它省略了花狗貪婪的眼神,因為它概括了蕭蕭的蒙昧,因為它將想像的主權賦予給了讀者自己。在這一點上,小說逾越了光影的表述,用寥寥數字,直扣我的心扉。
其實無非是一個挺老的故事,若非說花狗對蕭蕭有愛的話,那也是一份粗鄙的愛,而留給蕭蕭的則只是悵然悵然還是悵然;若非說蕭蕭希望去追求那種女學生的生活,那也只是一種狹隘的求索,而這才叫血淋淋的生活。
特別無奈的是蕭蕭的後代牛兒,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同樣迎娶了年長數年的媳婦。可見兒媳婦便是蕭蕭的輪回,當然沈從文筆致從容,著墨不多,但我們仍可以依稀猜想,兒媳婦會不會重蹈蕭蕭的覆轍,甚至會否陷入更為悲苦的命運之中。許是她們都無法逃脫這社會與時代強加給她們的不幸,許是她們已彌足在那種宿命景象中了。
誠然,在電影中對湘西世界的刻畫,無疑給沈從文的《蕭蕭》起到了錦上添花的作用。那裡的確相對閉塞,但又有誰可以否認那夜對孤燈、晨讀鳥聲的生涯是沈從文一生所珍惜並將摩挲不輟的過往。
在光影與書香中,沖突,贏了人的淚!
沒有你說的那麼詳細的影評,湊合著看看吧